第一章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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长公主大婚前一天,在民间游历三年的我回到了京中。

父皇大喜过望,决定在长姐大婚之日宣布传位于我这个太子。

我告别父皇正准备好好休息,未来驸马却带人闯进我寝殿,大骂我是秦楼楚馆的男娼。

“你这个下贱东西,竟敢闯入后宫勾引长公主!”

“我今天就把你变成阉人,看你以后还怎么行苟且之事!”

他命侍卫扒光我的衣服,剃光我的头发,在石板路上拖行,引得无数宫女太监围观。

玩够之后他将我按在净身房,举起弯刀。

千钧一发之际,皇上和长公主驾到。

他立刻邀功:“微臣发现一位意图秽乱后宫的男娼,请陛下严惩。”

皇上问:“怎么惩?”

他答:“诛九族,示君威!”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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久未回宫,寝殿年久失修,长姐将我安置在偏殿,让我稍作修整,等寝殿修整好就搬回去居住。

告别长姐,我将从民间寻回的悉数珍宝一一拿出,挑选出两样物品,准备送给长公主和驸马当做新婚贺礼。

殿外一阵吵嚷,打乱我思绪。

“他就在里面,我刚刚亲眼看到他进去的!”

“简直荒谬,一个男娼竟然敢公然溜进后宫,魅惑长公主!”

“谁不知道长公主和驸马明日就要大婚,他居然敢这样公然献媚,依我看,就应该当场把他阉掉,从此做个阉人!”

我蹙眉不悦,这偏殿雅静,长姐是知道我生性喜静才将我暂时安置在此处。

“长生,去看看是何人喧哗?”

长生看了一眼很快折返。

“启禀太子殿下,听闻是一位男娼偷溜进后宫,意图献媚于长公主,驸马要找出此人公开处置。”

我大惊失色。

这可是皇宫内院,竟然有如此胆大妄为的男娼,想要魅惑我长姐?

殿外吵闹声越来越大,隐约传来太监尖叫。

我噌的一下站起身。

即便如此,驸马也不应该带人在后宫公然捉拿。

此事若传出去,毁坏的不只是我长姐清誉,更会让皇家颜面蒙尘!

我贵为太子,国之储君,应当对他进行劝诫。

我踏步出门,长生刚把门打开,一群人赫然闯入我视线。

我刚看清为首的人,只听一声呵斥,迎面一脚已经踹向我胸口。

“不入流的下贱东西,谁给你的豹子胆,竟敢闯入皇宫意图献媚长公主!”

“就让我这个驸马来好好教教你,君臣礼节,皇室体统!”

我怔愣原地,才知为首的这位郎君,便是我长姐的未来夫婿,当朝驸马!

长生已经被吓傻。

万万没想到,区区驸马,竟敢对当朝太子动手!

“你好好的在你的烟花巷柳里苟着,没人会去挡你生计!可你偏不知死活,连皇宫都敢进!”

“长公主高高在上,美艳无双,明天就要和驸马成婚,岂是你这种青楼小倌能染指的!”

驸马身后跟着的应当是一群世家子弟,各个华冠丽服,却满口污言秽语。

此时我才反应过来。

他们嘴里胆大包天,意图勾引长公主的男娼,是我。

三年前,父皇身患咳血之症,太医断言他活不过五年,因此我才出宫游历,为父皇遍寻天下奇药。

在民间时,我就曾耳闻这位未来驸马的“丰功伟绩”。

他爹是当朝宰相,一人之下万人之上,而他又是新科武状元,一身功夫了得。

传言他言行粗鄙,犹如草莽村夫,四处结党营私,打着皇家的旗号欺压百姓,惹得百姓苦不堪言。

不仅如此,他还放出狂言,未来这江山社稷,会收入他顾家囊中。

我深信父皇不会看错人,便不信这传言。

可今日一见,发现他当真粗鄙如莽夫,即便没有认出我,也不应该动手伤人。

我挺直脊背,冷眉怒斥,“简直放肆,孤可是……”

我话音未落,驸马抬腿一脚,重重踢向我膝盖。

我当场跪倒在地,疼的冷汗直流。

“狂妄至极!在本驸马面前竟敢自称孤,我看你真是不想活了?!”

他是习武之人,这一脚让我痛的无法出声。

长生赶紧上前来扶住我,急的面红耳赤。

“狂妄的是你!你可知……”

“住口!你也配在我面前说话?!来人,给我好好教训他!让他再也张不开这破嘴!”

驸马命令一下,跟在后方的几名侍卫一拥而上,将长生硬生生从我身边拖走。

我正欲开口,却惊得瞠目结舌!

他们竟随身携带行刑工具!

长生的惨叫让我心神俱裂,不出片刻,长生被折磨的面目全非,伏在地上一动不动。

此情此景让我头皮发麻。

我怒声呵斥,“这里是天子脚下!你区区一个驸马,竟敢动用私刑!你眼里还有皇上,还有王法吗?”

驸马对我嗤之以鼻。

“我明日就要和长公主大婚,到时候我就是当朝驸马,我就是王法!”

跟在他身后的几位世家子弟唯他马首是瞻,立刻连连点头。

“王法是皇室定的,驸马爷是皇室成员,他可不就是王法吗?!”

“当朝太子三年前就销声匿迹,只怕早已经死了,当今圣上子嗣薄弱,几个皇子年幼,长公主又不能上位,未来肯定会传位于驸马!”

“真是找死,下贱的男娼竟然敢这样对未来储君说话!”

一群狗腿子争相附和。

我不动如山,给出最后警告。

“劝你们出去打探清楚,我到底是何人。”

驸马睨我一眼,轻笑一声。

“你们看他这老神在在的样子,好像未来储君是他一样。”

他漫不经心擦手,幽幽开口。

“这偏殿太静了,我不喜静,你们不知道吗?”

我眸色一动,想退后已经来不及。

他身后会意的世家子弟突然一窝蜂地朝我涌上来,将我按在地上,先是对我一阵拳打脚踢,打的我直不起腰。

随后一把扯散了我的发髻,其中一人高举长剑。

你是太子,是群臣之首,发髻不可散,衣冠不可乱。

这是父皇从小对我叮嘱。

我高声怒斥,“放肆!孤是当朝太子!”

此话一出,周遭一片寂静。

举剑的世子也停下动作,看向驸马。

驸马长眸阴鸷,歪头看向我,“你是太子?”

我正了正衣襟,“不错,明日你大婚之时,父皇便会下旨传位于我,你再敢胡作非为,保不住的不只有你自己,还有顾家满门。”

我满以为,我道明身份,他们便会明白自己犯下何等的滔天大罪,赶紧跪地求饶。

却不料,周遭寂静片刻,众人作捧腹状,哄堂大笑。

好似听到天大的笑话。

“喂,你听到了吗?他是太子,哈哈哈哈。”

“怎么办?我们要被抄家灭门了,微臣惶恐啊!哈哈哈哈。”

“这男娼是听闻驸马是未来储君,便临时想出自己是太子这样的荒唐之语吧,笑煞我也,笑煞我也。”

驸马踱步到我跟前,摇了摇头。

“本以为你干着以色侍人的勾当,是有脑子的,却不曾想竟是这样一个脑子里装浆糊的蠢货。”

“三年前太子便销声匿迹,如果你真是太子,皇上早就昭告天下,让我们恭迎太子回宫了。”

“一个下贱的娼妓,竟敢自称皇室血脉!让我来看看,这脑子里到底是不是装着浆糊!”

今日父皇接见我时,也想立刻拟旨昭告天下,是我看他龙体抱恙,劝他明日再宣布我回宫不迟。

却没想到这成了他们怀疑我身份的理由。

眼看长剑即将到眼前,我急从怀中掏出了一枚玉佩,置于驸马眼前。

“你可认得,这是何物?”

驸马眉眼一沉。

世家子弟们发出惊呼声。

“这好像是,龙纹玉佩?!龙纹可是皇室血脉才能携带,是可以直接调动禁军统领的存在。”

“真是!我听闻多年前皇上找宫外名匠,特意打造出两枚龙纹玉佩,分别赐予长公主与太子!”

我沉声,“见到此物,你们总该相信……”

话音未落,一道惊呼传出。

“这厮居然偷了如此多奇珍异宝,只怕是想趁夜色偷偷带出宫卖掉!”

“这可是千古名家的真迹字画啊,还有这血如意,可是贡品才有的品相,这这这,还有香囊,奇香扑鼻,一看就是姑娘家随身之物。”

“好一个下贱的畜生,魅惑长公主不成,居然敢偷东西。看来这个龙纹玉佩,也是他从长公主寝殿偷来的!”

我浑身颤抖,那些物件都是我辛苦收集而来,竟被他们当成我偷盗财物的罪证。

驸马一把夺走我手里的龙纹玉佩,阴鸷的神色打量我。

“你偷盗财物就算了,连长公主的香囊你都偷,是何居心。”

那是长姐离开之时不慎遗落下来的。

可他根本就不想听我解释,一掌将我打倒在地。

“来人,现在就割去这个男娼的头发,扒光他的衣服!让他知道,觊觎本驸马的人,是什么下场!”

世家子弟一拥而上,长剑举起,发髻散落,长衫落地。

驸马指着我大声嗤笑。

“你们瞧他这不堪一击的身子骨,只怕在床榻之上,也是妇人家主动吧?”

众人齐声大笑,鼓掌迎合。

我蜷缩在地上,拼命护住最后一丝尊严,目眦欲裂。

“你们一定会后悔今日所作所为!”

眼前每一张嬉笑的脸,都深深刻进我的脑海。

来日定要他们千倍万倍偿还族孤今日之辱!

驸马嗤之以鼻,踩住我的手,重重碾压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