话落，林清窈很明显地松了口气。

“原来是你呀……抱歉，我是真的记不住了。”

陆祁年的眼底染上一层浓厚的悲伤，却还是要说：“没关系。”

林清窈淡淡地笑了笑：“我好像也很久没有见过伯父伯母，他们身体还好吗？”

“很好，他们都很好。”陆祁年嗓音干涩沙哑。

但我很不好。

这句话他没有说。

他贪恋地看着面前的林清窈：“你呢，你最近几个月……过得还好吗？”

林清窈没察觉他语气中隐忍的痛苦，笑着回答：“我很好呀。”

陆祁年咽了下喉咙：“那就好。”

那就好，只要你过得好，忘记我也没关系，只要你能开心幸福，别的都不重要。

至于他……他没关系的。

就算他再也没机会解释当初的那些事，再也没机会说出自己心里的痛，也没关系。

只是陆祁年不知道，自己该这么做，才能弥补林清窈。

又不知道该说些什么，两人都沉默下来。

这时，一道身影走来：“清窈？”

两人齐齐看去。

林清窈神色更明显的放松：“沈寻，我在。”

沈寻在对上陆祁年的目光时微微一怔。

他眉间一凛：“陆先生在这？”

刚问出口，他就意识到不妥。

果然，林清窈眨眨眼：“你们认识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