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句话被沈骆撕心裂肺地喊出来,她竟觉得解脱。
林清窈把钥匙递给沈寻:“带他先回去吧,我很快。”
沈寻没再坚持,点了头弯腰把沈骆扛在肩上,走进了电梯。
电梯门合上,林清窈有些疲惫地看过去:“你又来干什么?”
陆祁年微怔着,没能说出一个字来。
沈骆的话好像还在回响,关于那些他从不知道的事——比如她因为抑郁症失眠,比如她在想忘记他时临时改了主意。
当这些闻所未闻的真相一股脑冲破时间摆在眼前,陆祁年唯一想到的是,他太失败了。
他曾以为自己做的一切都是为了林清窈好,结果竟找不出一个是真的为她好的决定。
“我……”声音哑得不能听,陆祁年咽了咽嗓子,才勉强继续说道,“我想来看看你。”
“现在看见了,可以回去了吧。”林清窈别开眼,不想去看他。
她已经决定抽离,就不会再为这个人生出任何情绪。
她只是有点难过,自己竟然真的能走过最艰难的那一段时光。
而她曾经对陆祁年那样滚烫坚韧的爱情没得到一星半点的回赠,她似乎也永久地失去了这样爱一个人的能力。
林清窈失去了从前的自己。
所以说爱是一场大病,得不到治愈,就注定要用惨痛的代价来结束。
“清窈。”陆祁年看着她,眼底满是痛色,“我不知道你……”
“都过去了。”林清窈淡淡打断他,“我们,放过彼此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