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祁年蹙着眉，神情受伤的样子像个做错事的小孩：“清窈，我们好好谈谈，行吗？”

林清窈的目光停在他脸上许久，突然觉得很好笑：“算了。”

她说完就走，听见身后再次传来脚步声，她停下，声音好像是用力克制过后才发出来的：“你别过来。”

陆祁年真的停下，很担忧地看着她：“清窈？”

他感觉正有一种濒临崩溃的，死灰般的绝望，从黑暗中朝自己蔓延，像潮水。

只听林清窈嗓音轻微发抖：“我宁愿你和苏雅在一起。”

她宁愿眼看着陆祁年和别人相爱结婚，宁愿这辈子都不和他再有联系，也不想在今晚，在刚才，知道陆祁年还备注她为妻子，听他喝醉了说他好想她，家里好冷。

怎么会有人在那样决绝地提出离婚之后，还能说出这样的话？

“你不是想我，你只是愧疚。”

陆祁年僵直地站在原地，像是挨了一巴掌，面色苍白：“不是你想的这样，当初我是有原因的。”

林清窈克制住想骂人的冲动，冷声道：“别找理由了！不爱就是不爱了，我现在唯一的愿望，就是再不想见到你。”

“陆祁年，别让我恨你。”

没再停留，林清窈大步走出去，像是再多犹豫一秒，就会被什么东西紧紧束缚住无法挣脱。

陆祁年没再追上去，他甚至都没有勇气再喊她一句。

直到再看不见林清窈的身影，他颓废地瘫坐在地，双手捂面，嗓子沙哑：“对不起，对不起……”

他不知道除了道歉还能做什么，他只明白，迟来的表白是利刃。

除了伤人，一无是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