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祁年点点头，再没停留，像是个听话的孩子。

等他走远，吴茜戳了戳林清窈：“他被你拿捏死死的，真羡慕啊。”

林清窈扯了下嘴角：“别乱说。”

医院。

陆祁年坐在输液厅里吊水，正要睡着的时候，眼前突然出现一件白大褂。

“咱俩刚分开应该没有几小时吧，这种见面的频率，我会以为你喜欢的不是林清窈。”

沈寻在他身边坐下，难得调侃。

陆祁年没回答，看了他一眼就垂下了眼睫。

半晌，他才低声说：“她说她原谅我了。”

但这句原谅带给陆祁年的却不是完全的解脱，也不是松了口气，而是对林清窈更深更浓烈的愧疚。

沈寻身形微微一怔，嗓音忽然有些哑：“那很好。”

又忍不住问：“那她怎么没跟你一起来？”

“她很忙的，需要休息。”陆祁年回答。

沈寻有点坐不住了。

他抿紧唇站起身：“等下输完液上来，我给你做检查，今天别想跑。”

陆祁年抬眼看他，却倏地笑了笑：“沈医生，你真的很称职。”

沈寻脸一黑，转身走了。

两个小时后，陆祁年离开输液厅，去了沈寻的诊疗室。

检查的步骤很快，等待结果的时候，陆祁年就坐在沙发上，看着沈寻忙。

突然，他出声问：“沈寻，其实你和清窈根本没在一起，对吧？”

沈寻愣住，像是被按下了静止键，好半天才回过神。

“你怎么知道的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