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说什么？”颜柠不满意，“我没听清楚？”

“对不起！”小男孩被颜柠吓的哇哇大哭，推开颜柠边跑边说，“对不起！对不起！我错了！我错了还不行么！”

颜柠看着哭着跑远的小男孩，心满意足的说：“自由泛滥就是对自由的亵渎，果然小孩子要严加管教才会懂事儿。”

经过颜柠这么闹了一通，周围人看向男人的眼神和善了不少。即便不是真心的和善，也为了面子装的十分和善。

“我倒是觉得我们可以成为朋友。”男人的嗓音沙沙作响，轻快又亲昵，“看完展览你要去哪儿？用不用我开车送你？”

谭京旻的保镖现在估计在满博物馆里找颜柠呢，颜柠要是坐陌生男人的车走了，酒店里养病的谭京旻非得发疯不可。

颜柠婉拒了男人的好意，笑说：“谢谢，不用了。”

“放心吧！”男人嗓音沙沙的说，“我没那么小气的，不会要你的车费……”

男人的话让颜柠愣了一下，不知道是不是她太敏感，她突然想起了在巴黎时小松凉子说的有人欠她车费的事情。

这么多年来，只有一个人和颜柠提过车费的问题……但那个人是谭台，他已经死了呀！

颜柠是亲眼看着谭台被炸死的，现场那般惨烈，他连一块儿完整的尸体都没找到，这个不可能有假。退一万步讲，就算是谭台没死，他为什么不露面呢？

又为什么会如此纠结车费的问题？

颜柠自嘲的笑了笑，她笑自己多心。只是碰巧和别人聊到了相似的事情，让她无意中联想到谭台。

而这些根本就是风马牛不相及的事儿。

“小姐。”男人听到颜柠在笑，问，“你在笑什么？”

颜柠背着手继续沿着画廊往前走，边走边说：“没什么，只是突然想起一个意外过世的朋友……曾经他蹭过我的车，欠我一段路的车费。”

男人呆在原地，突然不知道说什么好。

颜柠没有察觉到男人没有跟上，她自顾自的往前走。直到谭家的保镖们气喘吁吁的追上来，她才意识到身边早就空了……那个男人已经一声不响的离开了。

“颜秘书。”保镖有些责备，“这里人多，你去哪里要告诉我们，不然的话，我们没办法保证你的安全。”

颜柠看向人来人往的展馆，再没看到男人的身影。她总觉得这个男人出现的有些奇怪，不禁去问：“你们有没有看到一个……”

“什么？”

“没什么。”颜柠连那男人的名字都不知道，“我们接着看画吧！”

颜柠没有看到的是，在她身后不远的位置，那个带着面罩的男人静静看了她许久。直到她和保镖走远，这才转身融入到如潮的人流中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