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呵，”许黛先笑了，抢白道，“段歇，我发现你这个人还挺幼稚的。如果发誓有用，要法庭干什么？我也别做律师了，去当个法师多好。”

段歇被许黛一句话噎得上不来气，皱眉道，“我的人去查了，目前也只查到李晓风，即便不让她发誓，也没有批捕的证据。”

哦？他居然没从中和稀泥，还真让人去查了？

许黛不信。

于是，她说话也没客气，“你的人去查，当然不会有证据。”

段歇恼了，“你说我徇私？”

不然呢？但这话许黛已经懒得说了，便给了他一个眼神，让他自行体会。

段歇气的胸口上下起伏，许久才说，“许黛，算我贱，偏偏还要管你死活。”

陈若若立在一旁，看许黛和段歇唇枪舌战，你来我往，拿她当个透明人一样。

她咬咬牙，就要扑过去，跪在段歇脚下。

“歇哥，现在晓风哥已经被批捕了，就等着判刑，求求你，歇哥，原谅他吧！”

段歇原谅有什么用？被打断鼻梁的又不是他。

许黛在心里腹诽，白眼翻了无数个。

段歇扯住陈若若要下跪的手臂，“杀人偿命，犯罪坐牢，有什么好说的？我原谅他没什么用，许黛不会原谅。”

这还算说了句人话。许黛想，神色缓和了一掉。

但她也知道，陈若若敢来求情，想必就是李晓风把责任都揽到了自己身上。

只要找不到充足的证据来证明这件事是陈若若主使，那她就一定会逍遥法外。

事情突然间难办了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