许黛气得整个人都在颤抖，压抑的情绪像一座火山，就这样喷发了出来。

“段歇，陈学殷偷了我们许家几辈子的劳动果实，陈若若害死了我外婆，你奶奶伪善，你爸荒唐，你们段家兄弟阋墙！你们所有这些人，让我觉得恶心！”

“没错，孩子就是我故意撞到的，你现在拿手机录音，录下来，去替陈若若翻供！”

段歇没有打断许黛，他静静地听着她说这番话，心慌气短的感觉又开始了。

原来，这才是她的真心话。

他们似乎从来都没有推心置腹地聊过什么。

她不想生下段家的种，因为她觉得段家人恶心。

奶奶，是他一生的依靠，给了他无数的爱。可站在许黛的角度，评价她一句伪善，又有什么错呢？

在无关紧要的事上，奶奶的确对她很好。

可一涉及到段家的利益，就拿她当个外人。

至于她对父亲和兄弟姐妹的那些评价，更是字字珠玑，段歇都挑不出半点错来。

“你录吗？”许黛连珠炮似的说完，又道，“现在不录音，到了法庭上，我可是不会承认的。”

段歇沉默许久，攥紧了拳才让自己看上去没有那么脆弱。

他呼吸困难，冷汗又出了一后背。

“许黛，明天9点，民政局办离婚手续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