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嗯?”梁欢瑶不解何意。
“你离风口太近。”裴时景耐心相告。
梁欢瑶无言,但往裴时景的身侧挪了挪。
方才她确实叫料峭春风吹得身体发冷,裴时景应该是都看在眼里。
“你方才想说什么?”
又一阵沉默后,裴时景泰然自若地问道。
“我是想问。”梁欢瑶犹豫了一下才继续说:“裴帝师怎么会出现?”
她抬头看向裴时景沉静的眼:“这是去江南的近道。”
不怪梁欢瑶怀疑裴时景的用心不纯。
那日在尚书府梁父那样冒犯,裴时景竟然没有任何动作。
这实在太超出她前世对他的认知。
这辈子裴梁两家没有丝毫利益捆绑,裴时景也向来不是心慈手软之人。
“我替陛下办事,江南此次受灾,出现了许多蛀虫。”
裴时景语调淡淡的,却实打实地告诉了梁欢瑶他此行的目的。
这不像裴时景,或者说,不像上辈子的裴时景。
难道这辈子的裴时景和上辈子的裴时景不是同一个人?
梁欢瑶猛地看向裴时景的左手手腕。
因为受伤,裴时景脱掉了宽大的外袍,露出了一截手臂。
……裴时景沾着点血污的手腕上竟然空无一物。
前世裴时景贴身佩戴的深色佛珠不见了!
梁欢瑶诧异不已。
为证实心中猜想,梁欢瑶试探着问:“裴帝师可信神佛?”
裴时景依旧是那副清冷孤傲的模样,他施施然开口。
“我不信鬼神,自然也不信神佛。”
梁欢瑶神魂俱震。
或许眼前的裴时景,真的不是上一世的裴时景!