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原谅是为了和他继续制造羁绊吗?”她看向水中的倒影。
今生的梁欢瑶才十六岁,正是最风姿绰约,青春少艾的时期。
可她的眼睛已经老了,或者说她的眼神已经老了。
这具年轻的身体里住着一个破碎不堪的灵魂。
可现在害她变成这副样子的始作俑者说不原谅也没关系,对他回报伤害也没关系,任何风险,他都愿意承受。
梁欢瑶今生第一次产生迷茫的情绪。
指尖轻轻点了一下水中梁欢瑶的眉心,水面顿时泛起一圈圈涟漪。
十六岁的梁欢瑶变得模糊不清……
与此同时,西北边境
裴时景和楚同风并肩策马,下一秒二人同时扬起马鞭,一场无声的较量瞬间开始。
刹那间黄沙漫天,扬尘万丈。
一圈,两圈……
裴时景意料之中地赢了,但也只拉开微小的距离。
楚同风额角汗水淋漓,他毫不在乎地抹去:“裴帝师毕竟年长于我,再给我几年,赢的定然是我。”
裴时景不置可否,但言简意赅:“你输了,弓囊给我。”
“什么?!”楚同风惊恐万状:“那个不行!那是欢瑶亲自做给我的。”
“你输了。”裴时景淡淡瞥他一眼:“弓囊给我。”
“你是不是故意的?”楚同风狐疑地打量着神色自若的裴时景。
楚同风灵光一泛:“你是不是早知道那是欢瑶给我的?”
裴时景握着缰绳一言不发。
“你就是故意的吧!”楚同风气得跳脚。
“愿赌服输,宁国公勿做失信之人。”裴时景两腿一夹马腹,冷着脸走开。
马蹄扬起时尘头大起,呛得楚同风直咳嗽。
他看着裴时景远走的背影嘀咕。
“怎么从前不知道裴帝师这般小心眼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