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涛皱着眉,他叹着气说道:
“哎,我瞧着也像是没有。
也不知道阿瑾能不能入了宣平侯爷的眼。”
吴见月好整以暇地理了理衣袖,她眼眸一动,却是笑了:
“不如试上一试?”
薛涛无意识地点头,半晌他听明白吴见月的话。
回过神来,却是一惊。
他忙扭头看向吴见月,问道:
“夫人想到什么办法了?”
吴见月笑得如沐春风,她说道:
“若真试出个郎情妾意来,如此好事,何不撮合撮合?”
薛涛一喜,他登时便拍了桌子:
“好好好,夫人说说,怎么试?”
薛瑾坐在惊鹊楼后院的廊角。
她耳能听见惊鹊楼大堂方向传来的丝竹管弦之声。
目之所及的尽是后院假山石亭、美树芳草。
她靠在廊柱上。
意兴显然地赞叹道:
“此处真是个天上人间所在!”
吴清颜笑了笑,她说道:
“承蒙薛小姐如此夸赞。
薛小姐身为大家闺秀,却不落世俗眼见,甚是难得。”
薛瑾看向吴清颜,她从前不识吴清颜之名。
如今直接见到吴清颜本人。
便也不由开口赞道:“吴夫人不落凡尘,雅气清绝。
应是惊鹊楼里数一数二的头等夫人。”
吴清颜颔首谢过,开口谦虚地说道:
“惊鹊楼里明珠遗玉,清致不过其中尔尔。
薛小姐今日来时不巧。
这楼里最雅致出挑的舒玉夫人不在。
不然引荐薛小姐去看过。
薛小姐自然不会局限于清致一人。”
“舒玉夫人?”薛瑾觉得此名有些耳熟。
吴清颜点头道:“正是,舒玉夫人今日应成王之请。
去到成王府上了。”
薛瑾又仔细想了一想。
她模模糊糊地记得自己确实听过舒玉的名字。
却不记得从哪听知。
“我好像听过舒玉夫人的名讳。”
薛瑾皱着眉,喃喃说道。
吴清颜见状笑了笑:“小姐听说过舒玉夫人也属正常。
舒玉夫人曾作有一曲,名曰非恨楼。”
薛瑾闻听“非恨楼”三个字便茅塞顿开。
她了然地点头道:“原来是这位才女!”
楼外多重风雨,楼内赋月闲流,彼曰无恨。
吾曰无由,关山万里闲空。
秋月无渡,适风巡游,千百里雅俗共赏。
九重天楼外高楼……
这首非恨楼曾经得了成王两次编曲,一曲婉转柔和。
一曲波澜壮阔,时人将这首非恨楼传抄传唱颇远。
甚至越过宫殿高墙,传入了宫廷。
由宫中乐师班演奏编舞,甚得上流名士们喜爱推崇。
几年过去,便是后来者居上了多首坊间杂曲。
这首非恨楼仍旧傲立榜首,无曲能达非恨楼这般高度。
“我竟只记曲而不记作词者,真是惭愧!”
薛瑾感叹地摇头,愈发觉得天地广阔,惊鹊楼非同一般。
皇上将求雨大典定在了六月二十二。
这几日钦天监忙于大典之事,与裴绍来往颇为频繁。
裴绍因着求雨大典的名头。
于内阁司中抽开了身,他本就在内阁司无有职权。
自然也意味索然,此番得了借口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