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泥塑小人乃是照的公冶休的模样做的,且一丝不苟。
眉眼神态,包括举止细节全皆与本尊相差无多。
若说吴见月的那只泥塑乃是形似。
那公冶休的这只泥塑可就将神似形似全皆占全了。
这只公冶休的泥塑小雕做工如此精细。
应是早便下了时间功夫一点一点做出来的,有此可见。
公冶休确实相貌出众,招人喜欢。
此时此刻的裴府后院一片欢声笑语。
众人在茂密的芍药花丛间推杯换盏,气氛逐渐热烈起来。
今晚裴绍一番巧心布置,不管是众位王亲还是皇上豫后。
全都喜乐备至,更遑论裴绍之后的忠言逆耳了。
简直可说是峰回路转的神来之笔,叫人心里当时忐忑。
过后佩服的佩服,羡慕的羡慕,点头的点头。
连皇上都十分熨帖地连声笑赞,可见裴绍此举乃是极为成功的。
鲁王从不在意这等心术上的谋算,他只论顺不顺眼和插不插刀。
像裴绍这样从神坛跌落底层,又从底层慢慢向上攀附。
鲁王觉得有趣,却并不觉得碍眼,当然。
如果裴绍能将他手里的那本京城账册给他的话。
并同他站身一处,那鲁王还会觉得裴绍很有眼光。
花间办席极为别致,更别说花丛间星星点点的油纸小灯了。
宋扬明显是喝嗨了,他脸色潮红地一边说。
一边向酒杯里倒酒:“王爷真是太会布置了。
王爷现在置身在这花团锦簇之中,竟有点飘然欲仙的味道,真是太奇!”
宋敬关切地看了宋扬一眼,眼见宋扬面露醉态。
便出声提醒道:“八王爷少喝些,别叫夜里风顶着了。”
宋敬这话倒是确实。
席上有些不胜酒力的王爷已被夜风顶着几次出去吐了几次了。
宋扬笑着一挑眉,得意洋洋地说道:
“七裴兄,王爷长这么大,还从未醉过。”
一般说自己没醉的八成是醉了。
宋敬没好意思拆穿宋扬去年在皇上的生辰宴上大吐了三个来回。
最后还又哭又笑地被他给送了回去。
眼见宋扬仰头又是一杯水酒下肚,宋敬不免皱眉。
直觉今晚宋扬又要糟糕,真是个不长记性的。
秦王宋熹眼见宋扬大言不惭,他笑着调侃道:
“八裴兄这么能喝?从未醉过?那去年是怎么回事?
我怎么记得八裴兄哭哭闹闹得到处跑,叫七裴兄好找?”
宋扬果然脸色一尬,他僵了僵,即刻便开口反驳道:
“那时候是我心情不好,状态不对,这才醉的。”
席上众人全皆笑了起来,皇上也莞尔笑着发问:
“哦?怎么个心情不好?也不曾听八王爷提起过。
今日既然说到这里,不如八王爷好生为大家说一说?”
宋扬神色发苦,回想不堪回首的往事。
心里也是五味杂陈,他放下酒杯,撇着嘴看向皇上,求道:
“皇兄,能不说这个了吗?”
皇上见状哈哈笑了起来,他还没点头,却听宋芙开口。
她明显是起了兴趣,是以言语间十分不依不饶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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