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涛恍恍惚惚地看着,眼皮愈发耷拉,他紧皱了眉头。
勠力睁开眼,却引得头脑越发晕涨。
吴见月一个闪身,竟是从那囚徒眼前绕开,那囚徒扑了一空。
紧随其后,自吴见月身后又扑上来一个五大三粗的囚徒。
吴见月眼中寒光一闪,她翻身虚晃了一下。
那后扑上来的囚徒果然被她引得一顿,就着这个空隙。
吴见月抬起棍子,一个漂亮手花,即刻便将那棍子调转过来。
说时迟那时快,吴见月反手一推。
那棍子便抵到那囚徒的脖颈上,囚徒还没来及反应。
那棍子的断口处便直插入他的颈部,一时间皮脉破裂。
那囚徒踉跄着伸手上去,吴见月将棍子利落一抽。
顿时那囚徒的脖子上血液迸流,竟喷出一丈开外。
那血喷勃着出来,吴见月矮身一躲。
那血便尽数溅到了先前扑上来的囚徒脸上,将那囚徒淋了个满头满脸。
那囚徒明显是被这血吓到,他在原地愣怔了片刻。
吴见月已绕到他的旁侧,她抬脚一送。
“嘭”的一声便将那囚徒踹倒在地,登时扬起灰尘一片。
几个囚徒见状全皆围了上来,薛涛靠在城防大狱的外墙根下。
心里火急火燎,脑袋越发昏沉,不过也不需要他过多担心。
吴见月那边架势拉开,竟是没叫那群囚徒讨到丝毫便宜。
城防大狱前的广场上,刀棍交缠在一块,人声杂乱无章。
南城外的烟花盛会还在继续,天空上一团又一团的绚烂火光连次绽放。
空气中都弥漫了一股易爆物气味。
繁盛烟火绽于月光之下,映得南城一片五光十色。
烟火之下城防大狱前的厮杀越发显得诡异。
薛涛终于支撑不住地闭上了眼睛,在意识消沉的最后一刻。
他依稀听到一阵跑马声响从拦河外围冲了过来。
来的乃是一队整装的骑兵,广场上的军差一见来人。
气势纷纷抖涨了起来。
钱冲此时灰头土脸,衣服上也被撕开了口子。
有丝丝缕缕的血迹从衣里渗透出来,瞧着情况不是太好。
他勉力守在吊桥,左拦右挡,越来越现出颓势。
混乱中不知是谁大喝了一声,叫道:
“弟兄们!周信带着轻兵来了!快冲!”
场上的匪众瞬时如当空炸放的烟花,攻势愈发猛烈起来。
军差们来不及回应,场面愈发难控,眼见吊桥马上就要守不住。
拦河外围的骑兵见状加快俯冲过来。
周信一马当先,直接上了吊桥,将已上了吊桥的几个囚徒踏翻在地。
他抽出佩刀,一人一马立在桥头,手起刀落。
居高临下地宛如切割韭菜一般地斩杀了好几个囚徒。
钱冲此时已然精疲力尽,他见到周信横刀立马守在吊桥上。
便心中一缓,他还没松出口气,一阵火辣辣的灼痛又从后背传了过来。
钱冲顾不得回头,他奋力抬起手臂,将手上佩刀向后挥舞过去。
“咔”的一声,钱冲只觉虎口一振,他回过头来。
只见他那佩刀好巧不巧正好劈砍入一个囚徒拿刀的手臂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