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董大人,请立即下令全牢封锁,捉拿王放。”
董成文微微愣神,他见裴绍出言肯定,便没有再问。
即刻吩咐下去,两个狱卒立刻走出刑房。
没多久外面便传来一阵锣鼓敲打动静,应是紧急封牢信号。
余下的几个狱卒也就那处风口动起手来。
他们直接寻了锤子榔头来,直接将那风口整个敲开。
顺着敲开的大洞上了密道,沿着密道一左一右地爬了出去。
密道一头延伸向附近一户破落民房的枯井。
一头则向外延伸去了城外,走后者的狱卒在狭长的密道里爬了半天。
又累又热,一边骂娘一边认命地涌动摸索。
终于赶在子时之前爬出了密道,却见密道口荒草丛生,走出去便是旷野。
狱卒见此情形忍不了又是一顿骂天骂地。
不过此行也不是没有收获,从密道口出来的荒草丛里。
明显有人踏足过的痕迹。
可惜找了一夜,终是没有找到王放的身影,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裴绍从刑房里出来,他脸色不甚好看,鲁王站在门外。
眼见裴绍终于出来,便迎了上去,摇头感慨道:
“真是怄心!好端端的,这三个叛党怎么就死了呢?”
裴绍脚步微顿,他侧头看向鲁王,皮笑肉不笑地说道:
“王爷做事,果真出其不意,叫人难以预计。”
鲁王笑着一摇头,说道:“裴兄,你这么一说。
我倒真觉得我是个乌鸦精了。”
裴绍手掌微微收紧,光影交叠中,他的脸色时明时暗。
竟看不分明他是何表情。
鲁王抬手拍到裴绍肩头,头一歪凑过来对裴绍轻声说道:
“裴兄稍安勿躁,好戏才刚刚开始,裴兄尽心查案便是。
我说不想动你也不是说说而已。”
鲁王松开裴绍肩膀,他仰头一笑,又看向裴绍身后跟着的吴见月。
笑道:“姑娘果真心细如尘,对了,姑娘身手也不错,呵。
我先前倒是没看出来,姑娘竟是这般厉害,姑娘不如考虑下换个侍主。
我可比我这裴兄怜香惜玉多了。”
吴见月皱眉,鲁王见状微微一笑,说道:
“真是可惜了,我本将心向明月,奈何明月照沟渠,也罢也罢。”
鲁王挥着袖子,走出牢门,他深深吞吐了几下。
如释重负一般地说道:“刚在地牢里差点没憋死过去,真是倒胃口!”
几人重又回到处事房,董成文自觉失职,站在两个王爷面前。
十分忐忑,不过还好,裴绍并未就此事责备于他。
裴绍说道:“重要人证已死,眼下当务之急是要查出背后死因以及杀人凶手。
此事便交由董大人处置。”
董成文赶紧受命,就在此间,有狱卒过来禀报。
说是仵作已查验好了尸身,确认乃是中毒身亡。
吴见月随狱卒过去看过,回来时对裴绍回道:
“仵作确认了,那水壶里的水以及桌上的那几点水渍全皆有毒。”
鲁王好奇道:“嘶,我先前倒是忘了问了。
姑娘好生生地怎么想起问当值狱卒了?”
吴见月淡然回道:“高处抛毒,应不会那般准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