鲁王这狼狈的模样被楼上的舒玉和玉隐二人瞧见。
叫这两人心里很是畅快,尤其是玉隐。
她仿佛见到顶有趣的趣事一般,笑容怎么也收止不住。
舒玉今日又被鲁王触了霉头,对这鲁王自然心有厌烦。
不过她温和有礼,笑过几声后,便收了笑色,转而静默了下来。
楼下大堂吵吵嚷嚷,热闹非凡,没多久。
其中突兀地响起一道女声,舒玉即刻听认出来,此时说话的乃是吴见月。
“鲁王殿下要怪,便怪吴见月吧。”
吴见月先声夺人,一步跨进大堂,众人齐齐向她看去。
只见她衣衫上也烧破了几处,且她衣上青白交接。
染了灰十分醒目,众人看过去,也都觉得吴见月略显狼狈。
“鲁王殿下,马厩失火,是我看护不力,害得殿下无端受伤,是我的过错。”
吴见月气态极好,即便是认错也是不卑不亢。
但她张弛有度,面色沉稳但不坚持,语气坦荡但不冷硬。
便是鲁王气在当头,见到她这模样,也是将话语一收,静了下来。
“姑娘的错,不知姑娘要怎么承担?”
鲁王虽还是阴沉着脸,但好在他放缓了语气。
肉眼可见地好转了态度。
吴见月顿了顿,说道:“闻听殿下好马。
吴见月不才,想以宝马谢罪,不知殿下可能放过?”
鲁王顿觉好笑,他打量了吴见月一眼,说道:
“姑娘凭什么觉得本王会因为一匹马便不追讨整个惊鹊楼的责任?”
言阙音心中一跳,若真由鲁王所说。
他就此事追讨上整个惊鹊楼,那惊鹊楼可以想见会受到多大的灾祸。
吴见月面容淡定,丝毫不慌,她回答道:
“殿下贵为皇亲,人中龙凤,若是因为被烫伤了便要治罪惊鹊楼。
也太金枝玉叶,小题大做了些。”
众人闻言纷纷大惊,万未想到吴见月胆大如斯。
居然敢这般同鲁王正面相顶。
言阙音苦着脸,一副大祸临头的模样。
她赶紧上前想要同鲁王赔罪,却不想脚步刚刚抬起。
鲁王便对她伸出一手,将她拦下。
鲁王看着吴见月,意味不明地说道:“你倒是敢说啊。”
吴见月闻言却是一笑,说道:“多谢殿下夸赞。”
鲁王许是没被人这么不怕死地噎过,他竟觉得有点有趣:
“本王可没夸你,不过姑娘勇气可嘉,确实超过本王先前预计。”
吴见月微微牵起嘴角,她回道:
“马厩里的马自七夕之后便不太对劲,我没有早些明确原因。
害得今日惊马,闹出这么大的动静,是吴见月的问题。”
鲁王动动嘴皮,竟是笑了一下:“姑娘真会挑时机说话。”
吴见月颔首,缓声道:“还是王爷教得好。”
吴见月刚刚称呼鲁王全皆是“殿下”,此时却说了一声“王爷”。
众围观人等没听出其中的不对,但这等称谓上的转变。
加上吴见月特意放缓的语调,却是叫鲁王察觉到了。
吴见月看向鲁王淡然一笑,她眸色深深,不躲不避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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