临了又问了一句:“小孩,你有名字没?”
孩子低头看着手里的钱袋,不知在想些什么。
他默默地开口答道:“南北,叔叔给我起的。”
薛涛点点头,他不放心地又看了看这孩子,说道:
“我叫薛涛,家在京城,你若愿意,可来京城寻我。”
薛涛看着这孩子,心情越发复杂,他有些烦躁地扯了扯缰绳。
腿上一个用力,便驾着马往回奔去,马蹄扬起,又卷起了一片黄尘。
小孩看着薛涛远去的方向,眼中眸光闪闪。
薛涛,这个名字他记下了。
北固山剿匪进展十分顺利,当日便剿清了所有。
真是应了皇上那句“一个不留”。
这消息第二日便由报信兵快马传回了京城。
京城百姓闻言纷纷赞颂薛涛,言说薛涛乃是少年英雄。
与之同时,姜雨臣筹资赈灾一事也圆满落成。
他最终所聚集到的银钱比户部原先预计的还高出一倍,真是叫人意外至极。
此之二事,双喜临门,皇上闻之龙心大悦。
连说了好几个好字,直说等薛涛带队归来,便一并予以封赏。
宫里宫外的所有人精,闻听到“封赏”这两字。
全皆留了十二分的注意,封赏封赏,有封必是赏。
姜雨臣和薛涛这两个年轻小辈,经此后,这官路就算是通了。
姜雨臣和薛涛二人成了京城权贵公子圈里的两匹大大黑马。
出人意料,也大跌了不少人的眼镜。
常言对比出伤害,百姓们说着说着便由着“公子”的范畴说开出去。
这一说开出去,便将话题引到了张昱身上。
论德论才论品性,张昱绝对可称上京城公子的典范。
但就是这么个典范,糊里糊涂地打了人不说。
还被扣入京兆府,现下更是被关押到地牢里。
难见天日,一番经历坎坎坷坷,越混越次,如何不叫人叹惋可惜?
张遗被下地牢一事想也知道必是他犯了大事。
大臣们纵然觉得好奇,也不敢四下打听其中缘由。
若是因此引火上身,岂不讨了冤枉?
皇上对这件事的态度还不明晰,自从张遗一家全被下狱后。
皇上便再没给过一句处置,连火都没再发一下。
这等反应下,文武百官,即便是彭佳周信这样的红人。
也是三缄其口,不予出声。
张遗身为当朝右相,他犯了大事,确实不好论处。
皇上此时不言不语,想来也是在思量该如何下这刀子。
不过皇上明面上虽没有对张遗的事表态。
但私下里已叫人去宫里议过,这人便是当朝的左相曹革。
旗鼓相当下,右相出事,最佳分忧人选当然还得是左相。
左相右相本就共担相权,虽是同僚,但相互制衡。
好比秤杆两端,瞧着是一路,但分庭抗礼。
之间的交情微妙难言,自然不可归为一脉。
曹革虽既不像彭佳那样聪明,即刻便能明透皇上心意。
也不像周信那样勇武,手握军力,可保皇上心安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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