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正好好迎上了那个骑马而来的报信兵。
报信兵将马猛地一勒,那马将前蹄高高抬起。
嘴里喷着气,大声且悠扬地嘶鸣了一声,接着便整个身形一倒,摔到地上。
报信兵嘴唇发白,他脱力般地从马背上翻下。
跟着那马一起摔到地上,“嘭”的一声,扬起了一大片灰尘。
军官并守门卫士忙跑过去,只见那马粗大的鼻孔还在对外吹气。
却是有进气没了出气,再看那报信兵。
只觉那报信兵也气若游丝,随时便要晕厥过去的模样。
军官见状大惊,他忙上前将那报信兵扶了起来。
报信兵念念有词地说道:“快,快……南关……破……”
报信兵话说得不清不楚,军官也没留意这报信兵到底有没有少字漏字。
他模里模糊地听了这么一句话,登时便“啊”地大叫了一声。
他赶紧抬头,冲城墙上喊道:“快!快去皇宫报予陛下!南关破了!”
南关破防好比冲天一响,即刻便从南城门延伸至内城里。
如鞭炮一般落地生花,激起一阵惊涛骇浪。
从南城门快马加鞭的卫士直接从南长街正中穿行出去。
激起一阵飞灰,百姓被疾驰而过的高头大马冲开到街道两侧。
等马行过老远,才后发地打听到底是出了什么事。
眼下大离国内旱灾严重,尚未得到解决,眼见着北部民众蠢蠢欲动。
正要伺机生些乱动,却不想连日来京城盛传的豫周生变。
即将开战的传闻今日便成了真,且一来便是南关破防这样大的消息。
消息如星火燎原一般,顷刻便传播开去,天色未黑便传遍了京城。
皇上突然得到这消息,也是无比震惊。
他联想到连日失联的曹革,心中惊惧更甚。
他看着自己仿佛正走在了南帝燕颜的老路上。
不过最震惊的还是亭武侯白如岸,南关守备军可是他的治下。
且他的儿子白应锡还在南关,他虽远在京城。
但如何会连南关迎兵这样的大消息都不曾有听?
白如岸连忙请宫面圣,他身负旧疾。
行动并不太利索,但他心中焦急,竟是走出了往日阵前惯有的虎虎生风架势来。
亭武侯亲自进宫面圣,皇上当然要予以接见。
他派了两列宫人去迎,宫人们行至半道,便瞧见白如岸步履稳重地自己走了过来。
白如岸久历沙场,这气势自然与旁人不同。
纵是服侍在皇上身边的宫人们瞧见,也都心生震撼。
纷纷侍候在宫道两旁,小心地为这位飞天元帅提灯引路。
白如岸不信南关破防,他身为征战多年的帅才。
敏锐地察觉出这战事的奇怪之处,但战事面前。
也不能心存侥幸,他见到皇上,当先便发出了自己的见解。
“陛下,老臣以为,南关破防太过蹊跷。
便是老臣也未曾得到半点消息,这其中必然有诈!”
皇上闻言自然点头,白如岸一门忠烈,他又惯来不会撒谎。
他说了没听到消息那便一定没有听到消息。
皇上沉声开口道:“白侯说得是,此事太过突然。
也太过蹊跷,便是曹相都至今未有消息回报回来。”
白如岸皱着眉,惊异道:“难道南方形势已到如此地步,消息已全断了?”
闻听白如岸此话,皇上脸色冷沉了些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