为何这临近几州竟丝毫动静也无,上来便是千里单行回了一名南关来的报信兵?
此事有异,且不论南关究竟事态如何,只论说其中的合理性,便觉漏洞百出。
白如岸还是不信自己的得意儿子居然会如此突然地让南关失守。
他忧心焦虑,若不是皇上阻拦,只怕他早已披挂上阵,亲下南关去了。
京城百姓还未将此事真真假假议论清楚,又隔了一日。
却是听说有消息从滦州传报回来,这消息明显滞了后。
所报之事唯有一件,那便是曹革曹左相已安然抵达京城。
眼下曹革到没到京城已不是多要紧的事了。
南关当下情形如何才是忧心忡忡的大事。
“陆幼龄这个蠢材!便是滦州三州辖司也当不好,留他何用!”
皇上接到了滦州的消息,心里登时堵闷起来。
盛怒之下当即便将手上奏折丢了出去,那折子在空中散开。
“哗啦”一声便落了地。
刚走到殿门口的姜皇后正巧看到此情此景。
她垂下眼睑,往后退了一步,岚月扶着她,见此也是没敢抬头。
许是姜皇后后退时没有注意,她身后的宫女没留神踩住了她的袍子。
引得她身形一晃,下意识地便一手压到了殿门上。
“咚”的一下,传出一声不大但也不小的声响。
皇上立刻便听到了,他皱着眉脸带愠色地看了过去。
却是瞧见了身着靛蓝华袍的姜皇后,他脸色柔和些许。
姜皇后见已被皇上看见,便矮身朝皇上一拂,作势准备离去。
不作打扰,皇上却开口道:“皇后到哪里去?”
姜皇后闻言略停了停,她托在岚月手上的手指动了动。
岚月领会其中意思,忙垂下头,将姜皇后好生扶进宣华殿里。
姜皇后走到皇上面前,盈盈一拜道:“陛下,是阿妩。
她惦记陛下,吵着闹着要给陛下送点解暑的冰茶。
臣妾想着日头盛,便没叫她一道过来。”
说着便有宫人从后上前,奉上一只食盒来。
王德平赶紧过去接住,皇上见状皱眉道:
“你不好好养伤,跑来跑去的做什么?”
姜皇后闻言将头一低,小心地回道:“臣妾知错。”
皇上叹了口气,有些无奈地从座上站起来。
他走到姜皇后面前,将姜皇后扶了起来,说道:
“朕没有怪你,你也知道天气太热,自己伤处又还没痊愈,下不为例。”
姜皇后微微一笑,说道:“托陛下洪福。
臣妾已好了许多,多多走动也是柳院判的建议。
天干热燥,臣妾想着能给陛下送些冰茶也是极好,这便过来了。”
皇上将姜皇后扶到一边的软榻上坐下,姜皇后行走时。
眼睛不经意地向脚下一扫,三两眼便将那道折子上的内容看了个大概。
皇上从王德平手中接过冰茶,喝了一口。
心里被滦州消息激起的火气顿时消减不少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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