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关无守关将领,周国又虎视眈眈,曹革因着这般情况。
担心愁虑了良久,不过这些都是后话了。
白应锡离关时,只带了一队骑兵,瞧着人数不多。
但曹革不知道的是,白应锡自京城府回南关后。
便下了几道密令,于他前后,分批分次地出走了五六队人马。
这些人马集合一处,竟有两千之众,他这一走。
南关腾空一片,不过这些也都是后话了。
曹革心绪起伏一夜,总患得患失地觉得京城会有事发生。
他的预感不错,第二日午时刚过,事情便如藤蔓一般悄然伸展开来。
因白应锡公开言明要去搜捕流民,并亲力亲为。
叶文这方少了镇匪压力,时间和人手自然宽裕,调动起来毫不费力。
叶文真心觉得自己官途到了尽头,他也真是执着。
想着既清正来,也该清正去,不留遗憾更是不留心结。
最后时日必要将自己的心愿了结,他之心愿,自然就是肃清京城内府账目。
裴绍见叶文如此,竟是没有再予阻拦。
她甚至还对叶文这个奇葩投以欣赏目光,言辞间竟还有督促之意。
曹革虽不明白叶文这般执着的缘由,但见叶文煞有其事。
便也点头应允,约莫是觉得叶文这心确实诚恳。
便又属意京城府全府不可懈怠。
此之一番,有人便又焦虑起来,这焦虑之人自然便是杨儒。
杨儒一想到叶文这个榆木脑袋便十分头疼。
他好不容易弄好的账册现又要拿出来再次核对。
不说这校账之事繁重不繁重,只说这事应不应该合不合理。
此之一举都是毫无必要。
如此颠来倒去,杨儒难免患得患失,他一时疑心自己没将账册填平盖全。
一时又觉得自己多想多思,心思颠沛下,难得好眠。
眼见查账又如火如荼地开始,杨儒这心越沉越底,甚至还有些仓皇。
然左相亲自坐镇,他又势单力薄,分心乏术下。
既吃力又头疼,因着此,杨儒将叶文暗暗骂了百十来遍。
自认叶文必是他前世的仇人。
仇人不仇人的暂且不知,但叶文的确是杨儒命中的劫数。
杨儒为官多载,曲意逢迎,圆滑细致。
却不想最后竟折在了正直无比、偏执至极的叶文手上。
真是叫人大跌眼镜,更是呜呼哀哉!
李瑾调派的人马于两日后终于如愿抵达南关。
正好填补了白应锡离关所致的空缺,南关守将离关乃是失职。
参报上朝可是要遭弹劾、被问罪的,不过嘉定距离南关千里之远。
消息层层上报,再快也要两三日光景。
如今已入了八月,再过七日,便是中秋佳节。
这团圆日子,大离王室却是分崩离析,宣平侯远赴北方。
成王自请禁足,王室中顶头的三位兄长,除皇上宋岷之外。
另两位却是全皆缺席,实在是遗憾可惜,叫人感慨。
中秋在即,京城又繁华一片,热热闹闹地大兴了街市。
这般热闹情形,与上月七夕简直如出一辙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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