谭绍在裴绍的地盘上丢了钱,虽豪掷千金。
但一半是裴绍的钱,换算下来,谭绍也没赔进去多少。
故也没觉得有多心疼,倒是裴绍把他当猴子耍了,确实让他很难甘心。
裴绍找了小方块,破天荒地还顾及到了谭绍这个猴子。
他秉持着自己开心也该要猴子开心的本心。
安慰两声便带着这个猴子出去喝酒补偿。
老地方,裴绍将谭绍带去了惊鹊楼。
惊鹊楼本就对王侯亲贵殷切热情得紧,经过上回马厩一闹后。
惊鹊楼上下对裴绍便更加细心细致,言行间关怀贴切至极。
一见裴绍来,楼里小倌接迎的接迎,招呼的招呼。
个个精神百倍,笑容大开,仿佛迎接裴绍是桩天大好事。
谭绍久未出门,不太清楚其中原因。
他有些狐疑地看着惊鹊楼迎人的架势,一边跟走在裴绍身后上到二楼。
一边顺着栏杆向下看,这一看却是叫他见着一个冤家对头,薛涛。
真是好巧不巧,更是好死不死。
谭绍冷冷地盯着楼下那个笑得开怀的锦衣少年郎。
连着上楼的脚步都重了几分。
今日的好心情连番破灭,谭绍自感今日出门没看好黄历。
他本是为寻开心出的门,结果事与愿违。
先被裴绍寻了开心不说.
现在又被薛涛这个碍眼货色搅扰了全部心情,真是有够气闷。
谭绍面色陡变,裴绍自然发现过来,他打量了谭绍一眼。
好笑道:“怎么了?见到了薛副都统也不开心?”
谭绍一愣,旋即转头看向裴绍,问道:
“王爷这是什么意思?”
裴绍眼皮一抬,顺手从果盘里挑出一颗葡萄,说道:
“薛副都统年少有为,你该同他多学学。”
谭绍脸色一下冷淡下来,他眉眼中敌意尽显。
虽不是对着裴绍,但却直白得很。
裴绍将葡萄丢到嘴里,边吃边道:
“你这性子还得再沉稳些。”
谭绍不置可否,他火起来可不管三七二十一。
先前在家里被谭本徽关了,他威喝他娘便是证明。
“王爷是专挑时机来的?”谭绍闷闷地喝了一口酒。
觉得自己今日心情真是糟糕透了。
裴绍闻言一笑,说道:“是,也不是。”
几日不见裴绍竟还神秘起来,同他打起了哑谜绕起了弯子。
谭绍心里更加郁闷。
“哦。”谭绍端着杯子又自顾自地喝了一口酒。
他那脸色本直得厉害,一看就知道他此时心情十分不好。
裴绍努了努嘴,笑得很是玩味,他将手搭在弓起的膝盖上,说道:
“听说你对薛侯家小小姐一见倾心。”
谭绍一口酒险些呛到,他皱着眉看向裴绍,说道:
“王爷,您怎么哪壶不开提哪壶?我可不喜欢那样的。
文文弱弱,清汤寡水得很。”
裴绍轻轻一笑,抬手向下一指,说道:
“话不要说这么早,你大舅哥可是当了真了。”
谭绍一愣,他有些心虚地看了看楼下,他与薛涛虽是“熟人”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