冯舒在门外思前想后,觉得薛涛就算落了打也不会太严重。
然而他想得太好,更是忘了薛涛脾气倔,且现在还在气头上。
冯舒眼见薛涛脸色苍白地从禁军营出来,还没问上两句。
薛涛便腿脚一软,直直倒了下去,冯舒连忙拉住薛涛。
守门的几个护卫见状也靠近前来,将薛涛好生扶起,抬到他来时的马上。
冯舒就着火光看到薛涛后背红了一片,顿觉触目惊心。
他连马都不敢骑,直接牵着薛涛的马将薛涛送回了定远侯府。
卢氏见到儿子被马驮着回来,且血色染衣,差一点便也昏厥过去。
一众下人手忙脚乱地将薛涛从马背上抬了下来。
便急匆匆地将薛涛送回了他的屋子。
薛瑾闻听薛涛重伤的消息也连忙赶了过来,她还未到。
便先听到卢氏在院里哭得声嘶力竭,薛瑾小跑着奔了过去。
卢氏悲悲切切地看了她一眼,继而拉着她痛哭流涕,十分的悲哀。
薛涛伤得严重,下人们过来给他褪衣时。
瞧见他后背都被军仗打得裂开了好几处口子。
血肉粘连在衣服上,褪下时,薛涛纵使是在昏迷。
都不停地皱眉,喘着粗气。
他那后背又红又紫,创伤一片,下人们好不容易将衣服给脱去。
再见这红中带紫的骇人景象,又看薛涛疼痛难耐。
便纷纷停了手,不敢再清理下去。
好在大夫来的及时,他手提着药箱,过来抻头这么一看。
竟是惊呼了一声,下人们见他这样反应,更加担心着急。
薛怀赶回府上时,大夫已将薛涛的后背处理妥当。
层层叠叠的纱布裹挟着厚厚一层药粉,将薛涛的整个上半身包得严严实实。
这过程中薛涛是叫也好是哼也罢,薛怀没听见。
候在屋外的卢氏并上薛瑾可是听得清清楚楚。
薛怀心想薛涛这个浑货伤能伤到哪去,给他个教训也不错。
然薛怀刚踏进薛涛的院子,便劈头被卢氏骂了个狗血淋头。
“你仕途重要,儿子就不管了?你这么厉害,怎么连儿子的死活都不管?
你还是人吗?儿子还是不是你生的?你这当爹的一点都不管儿子。
还跟我说什么废话!”
薛怀看卢氏一边哭一边骂,断断续续又气势十足。
他矮下身形,语调放平,显得有些怯懦:“夫人……”
“别叫我夫人!”卢氏当即便打断了薛怀的话。
“你跟你的前途过去吧!你没夫人,也没儿子!对,女儿都别想!”
卢氏拉着薛瑾的手腕,明显是气得太狠,胡说八道。
薛怀叹了口气,他皱着眉,好似一个无家可归的孩子一般委屈。
他解释道:“夫人,我这也是为了他好……”
卢氏闻言更加生气,她冷哼道:“叫他出去领棍子。
被打个半死也是为了他好?你这当爹的怎么这么狠心呐!
我当初真是看错人了!”
卢氏说着就要站起来,薛怀忙追了上去,卢氏气道:
“我今天就去把你那破书房给烧了,让你也体会体会什么叫痛心!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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