开动脑筋,自取活路。
昔日勾结一处的两人在经历短暂几月的分隔后。
重又聚合一起,再次同进同出。
“改账一事事关你我,杨大人,此时不是心软时候!”
元奉说得极是,杨儒听在心里也是点头,但这般做下来。
风险太大,且不说当下曹左相还在京城坐镇。
便说这其中的利害,杨儒都不敢轻易允下。
眼见杨儒面有迟疑之色,元奉继续道:
“杨大人,妇人之仁只会害了自己,你若再不同意,我们可都要完了!”
做一个是做,做两个三个也是做,亏心之事做得多了。
确实不差这一件两件。
杨儒皱着眉,来回踱了好几圈,终于在元奉焦急忧虑的视线中点了头:
“好,京城这边有我在,你放心去,手脚必要快些!”
元奉闻言松开了眉眼,他赶紧点头道:“这是一定!”
事关前途官运,更是关乎个人性命。
元奉再是胆小再是谨慎,也知道其间的重要。
时间不等人,所幸叶文今日下午才出州府。
按正常行路来算,元奉此时出发应当能赶上叶文并先于叶文一步抵达京城通门。
州府内元奉元知事突然不见,自会引人怀疑。
曹左相察觉不对,定会有问,是以杨儒必须要给元奉做好照应。
为元奉不在州府进行遮盖解释,这对杨儒而言,自然不是难事。
元奉心有牵挂,随他一道的几个心腹也不是拖沓累赘。
几个人趁着夜色,循着小路,奔马而追。
果然没同叶文一行撞上,且当晚便追超了叶文。
更是连夜不停,天光刚亮时便到了京城通门地界。
热气消沉了一夜,在天光渐起时又升腾起来。
这样的热天,最忌明火,想那前几日南关粮草营被烧。
火势升腾起来,难灭难控,不就占了一部分的天时原因吗?
趁着粮草营被烧一事尚热,故技重施,于京城通门放火。
届时有人追究起来,元奉和杨儒可以轻巧地将。
这纵火的元凶归咎到北方流民身上。
不仅不会招来怀疑,还很是合理可信,同时还能加大叶文的治州压力。
以叶文的实在程度,届时他这个府尹就算没被曹左相革职。
他自己也要负荆请辞了。
元奉想得极是,果然生死关头最能激发人之潜能。
元奉这个胆小不义之辈,奋力一搏下。
竟也胆量过人,敢于火中取栗。
纵火之事宜早不宜迟,等将通门一把火烧了干净。
所有副账全皆消泯,到时查无可查,据无可据。
叶文再是怀疑也没有办法,从此后杨儒与元奉便就高枕无忧了。
午时未到,元奉便看到了通门府前大开的府门。
门外一左一右各站着一名护卫,离远了看。
这两护卫似乎正在说笑,瞧着轻快得很。
通门作为通传消息的存在,防守向来不严。
元奉心中稍微松了口气,出于小心,他下马又观察了一番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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