一脸的黑气,仿佛能化出黑烟来:“娘的球的!”
副官想着息事宁人,虽然他知道程放这大嗓门罩不住。
贺礼贺副统八成正听着在,但他还是死命安抚,想将程放好生劝走。
确实,叫程放这个都统去东外广场上维持秩序。
实在是小题大做,简直是故意欺压程放,好歹是禁军都统。
居然这么地便被派去看门,不合情理不说,也太侮辱人了些。
难怪程放这么生气,这事无论到谁头上都要气上一气。
程放是个粗汉,不懂得委婉含蓄,气便是气,气了就骂更是正常。
诚如副官所想,程放这大嗓门差点连禁军营的屋顶都给掀了。
他又是一路骂着出来,这动静人想不听到都难。
贺礼从头听到尾,越听嘴角钩挂起的一丝冷笑便越大:
“真是粗鄙不堪!看你还能嚣张到几时!”
也幸好贺礼很会转弯,说话做事很讲技巧,他将程放的骂声悉听入耳。
却是不予回应,也正是他沉住了气,没同程放一般见识。
不然禁军营怕是要闹个天翻地覆了。
程放雷厉风行,骑着马带着队一路奔去了东外广场。
他见广场上人头攒动,心里又窝起火来,手上鞭子一甩,便直接骑马冲了过去。
“退后!”
程放一马当先,在人群中只那么一跑,百姓们便纷纷躲避开去。
甚至不需要他开声说话。
果然软的怕硬的,硬的怕横的,小民怕兵,小兵怕将。
戌时还未到,东外广场上便汇聚了许多百姓。
百姓们一脸兴奋模样,仿佛过节一般。
巡护皇城的禁军见到这群拖家带口的百姓,一脸本直。
他们也有家有室,也想携妻儿老小一道来这,但是他们不能。
是以他们瞧见百姓们叽叽喳喳,吵嚷一片,便更加没有好颜色好耐心。
东外广场上充斥着欢笑声和喝骂声,此起彼伏。
显得格格不入,又显得极度融洽。
烟花摆放在皇宫正东青龙门内。
百姓们站在东外广场外围一仰脖子便能瞧见皇城高大暗红的城墙。
高高的城墙上方间隔站着士卒守卫,凹凸起伏的城墙头上遍布了彩旗和小灯。
灯火点缀下,这拔高而起的宫墙显得堂皇且气派十足。
皇家气派在此时全尽显露,非是一般门户可能比拟。
百姓们一边议论亥时的祈福烟花,一边感叹天子威度。
进而便聊说到皇亲国戚上去,感慨能同天家做亲戚,真是百世修德,福缘不浅。
无怪百姓们会联想到皇亲国戚上去,今晚除了有这烟。
皇宫内可还准备了一场家宴在,这家宴独请了姜国丈和国丈夫人。
说请老丈人和丈母娘过来吃个饭话个家常没什么,但这可是头一遭。
以往帝后和鸣,帝主外政,后安内务,相携相常。
也没见皇上专门请接过姜思夫妇,更别说节前了。
这般特殊,可见皇上现在对姜皇后很是重视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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