见薛涛愣住,吴见月复又问道:“还有事吗?”
薛涛觉得自己尴尬极了,他强自镇定着说道:
“那个,呃,刚刚,”他抿了抿唇,终于说出余下的话,“谢谢你了。”
“哎呀,这不是定远侯府的世子薛大公子吗?”
一个明媚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薛涛与吴见月闻言均向那人看去,却见是位中年美人。
只见那美人身着艳丽华裳,手里抓着一把玉扇。
身姿窈窕,装扮虽艳丽却不低俗。
行走踏步间更有香风缭绕,沉郁却不醉人。
这位美人正是惊鹊楼的主人言阙音。
惊鹊楼素有京城第一楼的美名,虽是个烟花场地。
但与别间不同,此处环肥燕瘦,袅袅婷婷。
曼妙女子众多,却不行肉体行交的生意。
楼中有名有才的女子颇多。
其中更有惊才绝艳、不让世家的顶级佳人。
简言之,惊鹊楼乃当今第一文雅楼,是处雅馆。
言阙音撩着裙摆走出惊鹊楼,笑得妩媚动人:
“薛大公子这回来得凑巧,舒姑娘林姑娘今日都在呢。”
薛涛闻听此言,连忙摆手,有些结巴地说道:
“不不不,言娘说的什么乱七八糟的,我不知道,不知道。”
他说话间,眼光不时落在吴见月身上。
言阙音见此情形,自然心中了然,她含笑着说道:
“瞧我,又犯老毛病了,总想着薛大公子来此寻玩。
想着想着竟当真了,薛大公子莫怪。”
薛涛尴尬地笑笑,小心地瞥了一眼吴见月。
却见吴见月正看着他,他一时心内紧张,却听吴见月问道:
“你是定远侯府的大公子?”
薛涛终于心圆意满地达到最初的目的了。
他这才知道,原来这楚姓姑娘是真的不认识他。
想来应是刚来京城没多久,瞧她装扮。
大抵是来寻亲或是寻人的吧。
见薛涛点头,吴见月顿了顿,了然道:
“哦,原来是定远侯世子。”
薛涛不解吴见月其意,只觉得吴见月的此番反应并不似寻常人等。
他还未想明白,吴见月已转身向言阙音走去。
“劳烦,可是言阙音言夫人?”吴见月开口问道。
言阙音看了看吴见月,笑道:“我便是。”
吴见月点点头,说道:
“我是吴见月,言夫人可有印象?”
言阙音闻言便是一笑,她执着扇子,轻走了两步。
到了吴见月身前,说道:
“打第一眼见便猜到了,吴姑娘久等了。”
薛涛眼见此情此景,呆愣住了。
“等等,”他着急喊道,“这是什么情况?”
言阙音扭头看了看他,说道:
“吴姑娘可是我家的贵客呢。”
薛涛觉得自己大概是骑马吹风抽坏了脑子,他站在原地。
不顾腿上伤痛,疾拐了两步上得前来。
“这位姑娘是你家的……”
薛涛踌躇又惊讶地开口问道,“新人?”
言阙音笑而不答,只卸下了吴见月肩头的包袱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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