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涛刚下了马车,便瞧见府上管家崔喜采正站在门口迎他。
他用手撑着车架,在一个家仆的搀扶下安稳地落了地。
薛涛虽不太敬重他的老子,但总归还是有些怕的。
他下车的时候便十分真切地装出了一副腿断腰折的痛苦模样。
一边呼痛,一边趁机抓着临近的一个家仆小声吩咐:“去,把我娘叫过来。”
“哎呦呦,轻点……轻……嘶……”薛涛扶着家仆的手臂。
拧着眉,龇牙咧嘴道。
崔喜采见此情形赶忙走了过来,从家仆手上接过薛涛。
关切地问道:“小侯爷这是怎么了?怎么伤成这个样子?”
薛涛咬着牙,一手托腰一手扶腿地说道:“喜叔……我爹呢?”
崔喜采是看着薛涛长大的,眼见薛涛痛成这番模样,心里也是心疼不已。
他一手环抱住薛涛,将薛涛倚在他身侧,一边走一边说道:
“侯爷正在气头上,小侯爷还是先不要过去了吧。”
薛涛心里算了算时辰,他摇头坚持道:“不不不,我又闯祸了。
爹要打要罚,我哎呦……”
他磕巴了一下,崔喜采赶忙又招呼两个家仆过来帮忙。
薛涛又继续说道:“我怎么也得受着……”
薛涛被几人搀扶着护送进院,还未走近书房。
他便已透过大开的房门瞧见了里面脸黑如锅底的他老子薛怀。
薛怀看到被人搀扶而来的薛涛,气得从书房里冲了出来。
对着薛涛骂道:“你这不省心的东西!怎么不死在外头?”
几个家仆俱从薛涛身边撤开,徒留崔喜采一人尚在搀扶着薛涛,同薛怀求情。
薛怀脾气臭,见这薛涛一身狼狈,更是气愤。
他骂着骂着便起了势,要过来打薛涛几巴掌。
薛涛眼睛一闭,正准备挨上这一下时,薛怀的手却停在了半空。
“你做什么呢?”侯府夫人卢氏及时赶了过来,她勠力喊着。
带领几小名婢女,慌慌忙忙地跑了过来。
薛怀被夫人叫住,心及口地便叹出一口长气,他转头朝着卢氏解释道:
“夫人呐……”
卢氏却不听他的,径直奔到薛涛面前,十分心疼地上下打量了一番自己的儿子。
问了两声,瞧着薛涛面带委屈,便转过身拦在薛怀与薛涛之间。
大声道:“你今日敢打涛儿一下,我就放把火把你的书房给烧了!”
薛怀被气得语塞,他停了半刻,终于收敛了气势。
重重地“唉!”了一声便转身拂袖而去。
吴见月喝着茶水,听了吴清颜的一番介绍。
加上几段定远侯府小世子的轶事,她不由笑了,说道:
“看来,这定远侯夫人是那薛小侯爷的救命符了。”
晚上的惊鹊楼可谓是富丽堂皇,丝竹管弦之乐不绝于耳。
却又十分和谐的并不嘈乱。
吴见月站在二楼栏杆位置向下看去,但见大堂中文人雅客熙熙攘攘。
香花美眷萦萦绕绕,瞧着竟十分的热闹。
吴见月见此情形不由向身旁的吴清颜叹道。
——内容来自【咪咕阅读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