又想着,在这京中立足,得需些显贵照拂,是以我便帮她联络了成王府。”
吴见月这时完全明白了,她笑了笑,了然道:“原来如此。”
惊鹊楼虽是雅馆,但终是个烟花之地。
青歌院雅馆这些地方自然利润丰厚,成王虽不能主动收取。
但像惊鹊楼这般主动寻上门拉结关系的,成王自然听之任之。
更遑论惊鹊楼在京中久负盛名,其中来往人等错综复杂。
借此地方探知消息,于成王而言自是便利。
此乃双向之利,何人会不允呢?
见吴见月点头,吴清颜缓声一笑:“姑娘在此地行居。
可完全放心,言娘聪慧,她知我身份不太一般。
但从来不问,也未曾私下打听过。”
吴见月不由想到,昨日言阙音接她进门时,以及后来在歌舞酒会中。
言阙音均未探问她的来历,反倒对她照拂有加。
丝毫不予避讳,俨然对她十分信任。
如此一想,吴见月嘴角微扬:“的确是个聪明人。”
吴清颜见此也跟着笑了起来,她开口说道:“言娘与我,也算是互利互惠。”
吴见月端着水杯又喝了一口,半晌她眼波流转。
重新开口问道:“祜央侯萧景平日关系如何?”
吴清颜见她问起,顿了片刻便开口回答道:
“萧侯自赋闲归家后,一直安分守己。
并不曾听说与朝中哪位官员关系甚好。”
她语气一滞,似是想到了什么,遂又开口道:
“不过,他与成王往来倒是密切,此二人关系应是不错。”
吴见月轻笑出声,反问道:“哦?是吗?”
吴清颜不解地看向吴见月,却见吴见月收了笑。
目光定定地看向窗外,说道:“昨夜成王那场盛会。
满堂文人雅士,怎不见得萧景他人?”
吴见月在惊鹊楼中安闲度过三日,于第四日早间出门,前往定远侯府。
薛涛自用了吴见月上次送来的伤药,腿已好了不少。
见到吴见月再来找他,他自是乐不可支,欢喜着便要亲自出门来接。
侯府门房处的老仆从认得吴见月,见吴见月二次登门。
便十分客气地将吴见月让到门边的小房中,又给吴见月端来了一壶热茶。
老仆从动作虽殷勤,但话语不多,也不出言打听。
想来也是这定远侯府管教得好。
“吴姑娘……”吴见月犹坐在桌前喝茶。
便听到侯府内有薛涛的声音传了过来。
吴见月放下茶杯,起身从小房中走出。
须臾间便瞧见动作略有些晃悠的薛涛正朝这边半跑半走着过来。
薛涛见到吴见月,眼睛一亮,还未近前,便先问道:“吴姑娘最近可好?”
吴见月嘴角微微一扬,她轻点着头,说道:“我自然好极。”
说着她低头看了看薛涛的伤腿,这伤腿虽还有些使不上力气。
但较前几日,已是大好了。
薛涛自是瞧见了吴见月反应,他也终于走到吴见月面前。
只见他轻呼了口气,笑嘻嘻地同吴见月说道:“我差不多好了,你瞧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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