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是看见那仵作已手拎木箱自巷口走了出来。
周信抬脚走了过去,径直对着那仵作。
那仵作面带愁色,眼见周信过来,又显现出一丝惶恐。
周信问道:“可查验出了死因?”
那仵作神色默了默,只见他点头,却又摇头道:
“这女子非是死于利器,也非是死于毒药。
脖颈上也没发现掐痕,衣裳干净整齐,应该也不是溺死窒息而亡……”
周信不耐烦地打断道:“且说重点!”
那仵作闻声一顿,却犹自镇定地拱手一礼,说道:
“这女子身无外伤,只手腕处有捆绑痕迹,小人大胆推测。
此女应是活生生被扒了面皮,失血过多而死。”
仵作此话语调不高,但在场众人皆十分注意他的回话。
是以他刚说完,四周便响起一串倒吸凉气的声响。
生前活剥了面皮?
这该是有多大的恨多大的怒?
如此残忍手段缘何会用在一弱质女流身上?
这时,街上尘土飞扬,又来了一阵马蹄声响。
众人循声看去,只见是几个精壮军卫迎风策马赶向这边。
为首的魏炜勒停骏马,翻身下来,直去到周信面前。
双手相握对周信说道:“大人,那马寻见了。”
众人不解,却见周信面色一沉,他旋即走到自己的马前。
呼啦一声便翻身上去,双腿作势欲夹马腹,却又堪堪止住。
周信拽着缰绳,侧身对站立不动的韩昱说道:
“此事务必查个水露石出!”
韩昱闻听周信发话,赶紧上前一步应下,周信却是将身形摆正。
冲那几个精壮军卫喝道:“走!”
五衡街上何时出过这般残忍命案,韩昱眼见街坊四邻正议论纷纷。
一个个左顾右盼,有几个胆大的更是寻了空子想往那巷口内钻。
韩昱不由面目一沉,冲陈四郎吩咐道:
“你们几个去找块白布来,把那女尸裹好了,搬去城外义庄。”
陈四郎显然也是心中发了怵,他犹疑着点头应下。
便转身叫来其他几名捕快。
捕快们手脚利落,又确实有些胆寒这女尸的模样。
收拾更快,只一会儿功夫,那女尸便被一块厚重白布裹得严严实实。
由着一辆青布小车载着往城门方向而去。
周信等人骑马快行,一阵尘土飞扬之后,终于到了地方。
周信翻身下马,魏炜也站到他身边来,说道:
“大人,这马腹部被划开了个大口子,我等发现时,这马便已断气了。”
周信看向那殷红一片中光洁柔顺的白色马身,心头一沉。
他咬紧牙关,狠狠说道:“查清楚了,是谁偷了我的好马!”
周信说的是“偷”,而不是“杀”,仅此一字。
场中有些心思的人便察觉到了一丝棘手意味。
这匹白马乃是当今圣上亲赐给周信的,自是极为珍贵难得。
今晨此马突然不见,周信发现时便放下手头事务。
带了一队人,寻着马蹄脚印,来到五衡街上。
——内容来自【咪咕阅读】