将马一带,牵着马向一处酒家走去。
沈榷下了马,抬头向上看了看,只见二楼临窗位置上。
鲁王也正笑盈盈地低头看他。
沈榷跟着小李子进入店内,老鸨殷切地将二人带去了二楼。
小李子领着沈榷走进厢房,又轻声叫了一声:“爷,驸马来了。”
鲁王倚在软榻之上,他面前的茶几上摆放了一盘紫红硕大的葡萄。
鲁王一边吃着,一边笑着对沈榷招手,嘴上含混不清地叫道:
“王妹夫,快来,快坐。”
沈榷闻言苦笑一声,待他坐定,他才说道:
“鲁王殿下,下官已与华庆公主和离了。”
鲁王闻听,面露惊讶,他“啊”了一声。
张口将嘴里的半块葡萄吐了出来,说道:“什么?和离了?怎么回事?”
沈榷心思乏苦,他看到茶几上端放了一壶清酒。
伸手便取过,自斟了一杯。
沈榷抬手将杯酒一饮而尽,他落寞地说道:
“鲁王殿下,下官从今往后,与华庆公主再无关系了。”
鲁王看着他喝酒的动作,眼睛微眯了眯,他笑了笑。
犹作开解道:“没事没事,男子汉大丈夫,能屈能伸。”
沈榷却是摇头,他又倒了一杯酒,又是一饮而尽,他叹道:“非也非也。”
鲁王见沈榷这般,便收敛目光,神情也变得落寞下来。
他也喝了一杯酒,方轻缓地说道:“沈公当我不懂啊。”
鲁王神情淡漠,却只一刻便又恢复过来,他笑着看向沈榷。
说道:“我还当多大的事呢,再说了,公主驸马和离可是大事。
有皇兄在,不会的,啊。”
不知是酒劲上头,还是沈榷此刻心中煎熬,他面上乏苦。
无可奈何地说道:“此事皇上已应允了。”
鲁王又是一声惊呼:“啊?皇兄怎么会应允的呢?”
沈榷长叹了一声,说道:“鲁王殿下不知,今日上午,安太妃薨逝了。”
鲁王倒吸一口凉气,他眉头微微皱起,半晌却张口说道:
“阿婉这丫头,发的什么疯?怎么刚没了母妃就要丢了驸马?”
沈榷却是不答了,他一杯接着一杯地给自己灌酒。
他本来酒量还算不错,今日又是存了买醉的心思。
本就想放开了喝,然而只几杯水酒下肚,他便有些发昏,眼神也涣散开来。
鲁王看到沈榷身形微晃,他嘴角一勾,将酒杯放下。
又看了一眼小李子。小李子随即会意,他走到沈榷身边。
蹲身下去,一把将沈榷架了起来。
沈榷恍惚觉得被人架起,便出声询问道:“去哪里?”
小李子笑着回道:“驸马醉了,小人送驸马回家。”
沈榷觉得此刻天旋目眩,甚是难受,他抬起一手抵在眉心。
甚是配合地随小李子下了楼。
小李子拦街叫了一顶马车,将沈榷放入其中。
便也随坐在车前,冲赶车的马夫说道:“去华庆公主府。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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