加上腿伤又被他娘时刻盯着,总捞不到时机出府。
今日好不容易等到傍晚时分,他才伙同了云生,偷偷从院墙翻了出去。
这一出来,便让他心情万分舒畅,然而自由之下。
他虽舒畅,却很快便又提心吊胆起来。
薛涛这几日自然也听说了五衡街上那起命案。
因困在府中,其中的前因后果他并不清楚明白。
只零星听得这女子乃是一名舞女。
想到这几日吴见月也未再上府找他,薛涛心里免不了担心。
他神游万里,竟可怕地幻想这女尸乃是吴见月。
他越是这么想,便越觉得是,想着想着便焦急哀伤起来。
也正是因为这个原因,他才千方百计地不惜爬墙也要出府。
薛涛带着一条不甚灵便的伤腿,一跛一跛地奔去了惊鹊楼。
惊鹊楼还是热闹得很,人来人往,此起彼伏。
薛涛顾不得瞧看热闹,只奋力钻入大堂。
终于拉住了一个小倌,询问吴见月所在。
小倌被薛涛抓得一愣,他惶然地抬手向后院一指,说道:
“在后边休息着吧……”不等小倌将话说完。
薛涛便一扭一拐地旋风般冲到了后院。
云生惊讶地看着自家小侯爷,嘴巴略张了张。
等他反应过来,薛涛已经拐出去了。
薛涛此来凑巧,他刚进了后院,便被吴见月叫住。
吴见月坐在廊下,她身形隐在暗色中,但一身青白素衣犹是显眼。
薛涛闻听她喊,便将头转了过去,见到了靠柱而坐的吴见月。
他长松了口气,脚步也放缓下来。
“吓我一大跳,我还以为你干嘛了。”
薛涛一边开口抱怨,一边慢步向吴见月这方而来。
吴见月抖了抖衣裙,她站起身来,看向薛涛,问道:
“薛小侯爷今日怎么有空闲来逛花楼?”
薛涛面上微微一红,他神色有些不自然地说道:
“还不是担心你吗,听说五衡街那边出了一桩人命案子,我还以为……”
薛涛说着说着却又不说了,吴见月倒是明白了他的意思。
她和缓一笑,感谢道:“多谢小侯爷挂念。”
薛涛终于走了过来,他站到吴见月面前,问道:
“你这几日怎么没过来看我?”
吴见月一愣,薛涛也是一愣,他微张着嘴,自觉尴尬地咳了一声:
“我是说……呃……姑娘怎么不来驯马了?”
吴见月微微笑道:“这几日正在安排吃住,有些忙了,还请小侯爷莫要生气。”
薛涛见吴见月态度诚恳,忙摆手道:
“我没生气,就是担心你,我还以为你出什么事儿了。”
薛涛说了一会,便也在廊侧坐下,他刚刚跑过来时有些狠了。
伤腿虽已好了很多,但此番行动之下,他这腿又麻疼了起来。
“对了,五衡街那个命案怎么回事?
我怎么听说这命案还挂上了周都尉统的白马?”
吴见月看了一眼薛涛的伤腿,回答道:
“此案现已转接给宣平侯爷了。”
“啊?”薛涛明显惊讶起来。
“这么严重的?死的那个舞女到底是谁啊?”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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