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幼龄每日都来京兆府,要么去看他儿子,要么便是去找韩昱。
求说韩昱无果,便演变成了骚扰。
韩昱连着三日被陆幼龄这般对待后,已将陆幼龄划入了无赖之流。
但他与陆风季的官位都是在三品,同等品阶之下,韩昱对陆幼龄还是难得办法。
眼见陆幼龄今日又来,韩昱只能隐避在后院,叫人出去宣称他不在。
韩昱是何心思,陆幼龄焉有不知?
陆幼龄不信衙役,抬步便往府衙里冲去,他走得轻车熟路。
又虎虎生风,几个衙役拦又不敢,不拦也不是。
只能围靠在陆幼龄身边,连声同陆幼龄说大人不在,大人不在。
眼下陆风季不过是被押去了京兆府,陆幼龄便这般失态。
可见他对陆风季是何等的疼惜。
只是也不知若有一日闻听自家儿子被发配关外,陆幼龄会是何反应?
几个衙役围走在陆幼龄身边,一群人吵吵闹闹地便进了京兆府后院。
韩昱见躲无可躲,只能出面。陆幼龄见到韩昱出来。
便是冷笑,他哼了一声走了过来:“韩大人,你前脚抓我儿子。
后脚避我不见,可是太过?”
这可真是蛮不讲理了。
韩昱皱了皱眉头,他忍下心中不悦,又考虑到陆幼龄一腔爱子之心。
便不予陆幼龄多做计较,他换上一副谦和笑容,说道:
“陆大人误会,我昨夜受了点凉风,有些身体不适。
今日确实是想闭门休息的。”
陆幼龄却不领情,他见韩昱姿态谦和有礼,便不依不饶起来:
“韩大人劳心费神的事确实多了些,小儿都叫大人抓到府上。
大人有个头疼脑热的自是应当。”
陆幼龄此话说得毫无情面,话里话外都在讽刺。
韩昱顿时冷下脸来,他严声道:“陆大人,我顾念你爱子心切。
对你客客气气,你可不要阴阳怪气,失了为官的体面!”
陆幼龄气道:“你敢骂我?”
韩昱不耐烦地看了眼陆幼龄,说道:
“陆大人,令郎是成王爷下令抓的,你搞清楚状况,不要再在我这胡搅蛮缠!”
陆幼龄气得脸色发红,他瞪了韩昱一眼,冷笑着说道:
“京城之下,就是像韩大人这般做父母官的么?
我从前倒有不知,韩大人如此翘舌善辩!”
果真是有其父必有其子,韩昱这回是彻底明白为何成王要亲自下令抓那陆风季了。
韩昱不想再与陆幼龄纠缠,只吩咐左右:
“送陆大人出去!”
几名衙役纷纷上前,哄推着便将陆幼龄带出府去,陆幼龄边走边气不过地喝骂。
他这动静闹得人尽皆知。
京城百姓现下都知道陆家流莽无赖了。
加上先前陆风季顶着个才子名声风生水起。
本就招人艳羡,眼下见事态如此发展,百姓们从小声议论到谩骂羞辱。
似是乏累生活终于找到了宣泄口。
一时间京城之内四处都在言说陆幼龄乖张陆风季虚假。
陆幼龄此番真是冲动,他钻了牛角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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