否则陆风季欺世盗名的事情传扬出去,以后在仕途方面,陆风季再别肖想能有寸进。
“成王殿下,这一番比试,就当做是孩子们的一场玩笑吧。
现在我们要做的,就是赶紧找到那几个绑架了公冶先生的贼人,洗刷我们季儿的冤屈。”
陆幼龄也不敢再找公冶休的不痛快了。
他算是看出来了,成王殿下对这个公冶休十分看重,可以说是当成眼珠子一样。
这样说来,陆幼龄还是赶紧转移焦点比较稳妥,是为上策。
成王点头。
“是啊,不过那些人早就已经不知所踪。大离之大,何处寻找呢?”
陆幼龄急忙打蛇随棍上。
“成王殿下,若是找不到这几个贼人,就不能说明季儿绑架了公冶先生。”
“哦?太常卿大人此言何以见得?愿闻其详。”
陆幼龄定了定神。他在官场这么多年,说没有一点儿本事是不可能的。
毕竟宦海沉浮,那些没本事的,早已石沉大海之中了。
他或许诗文才学没那么厉害,可是论起颠倒黑白的本事,那还是首屈一指的。
太常卿这个位置,多少人都盯着的一块肥肉。
他陆幼龄能够安然坐稳这个位置三十余年,可见一斑。
“成王殿下,公冶先生,请听老身一言。”
陆幼龄得意洋洋,心想,这下子,局势稳了!
“那贼人的确是我们陆家的人,但是据季儿所说,他们只是为了监视而去。
现在不知所踪,有可能是跑了,也有可能,他们也被人所害。
我们假设,还有一帮贼人。这帮贼人杀了我们陆家的人,又绑架了公冶先生。
但是却对公冶先生谎称自己是陆家之人。
如此一来,公冶先生之愤恨,自然只会对着陆家而来。
否则,我们家的人不可能人间蒸发,也不可能如此轻易放了公冶先生回来。”
陆幼龄说到此处,停了停,小心观察了一下周围人的眼神。
成王已经陷入了思索。陆幼龄刚才说的这话,的确是有些道理。
说到底,这桩绑架案疑点重重,也不能完全扣到陆家的头上。
再说,成王和陆家又没什么深仇大恨,犯不着一定将陆家置于死地不可。
今天来此,只是为了拉拢裴绍。而这个目的既然已经达成了,剩下的也不是那么重要。
再说了,此事既然有了疑点,想必公冶休也能理解。
公冶休那样的君子绝对只想追寻真相,而不是冲着陆家倒台而来。
这就是公冶休的人格魅力。
果然,公冶休的神色也有了些许松动。
现在那些贼人已经失踪,公冶休也不能证明,他遇到的那群人,就是陆家派出的那群人。
一想到陆风季有被冤枉的可能性,公冶休就无法再去责怪他了。
君子可欺之以方,就是专门说公冶休这种君子的。
越是君子,对自己的要求越高,对别人也越宽容。
但是这样,却会给那些卑鄙小人可乘之机。
正在此时,几个捕快慌张走进大堂,看到成王在此处,又惊惶地想要离开。
韩昱大喝一声,“站住!什么事情赶紧禀报本官。”
几个捕快慌张作揖之后,将事情慌忙说来。
原是一对京中的老夫妇,趁着秋天将至,一起去城外荒山,想寻一些时令野菜。
没想到竟在一处野草丰茂之处,发现了三具男尸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