不过,我抽身事外,他报复不到我头上的。”
成王虚眼望去。
“是啊,报复都会落在定远侯府身上。”
甘青在一旁听了,心中不解。“王爷,那太常卿大人难道还敢报复?”
成王指了指裴绍,“就让宣平侯为你解释吧。”
裴绍失笑。这个成王越发懒散了,能不动嘴就不动嘴。
“是这样,那陆幼龄从年轻的时候,就是个远近闻名的难缠人物。
听说他十九岁的时候,邻居家的狗曾经朝他吼叫,吓了他一跳。
后来陆幼龄便摸黑去邻居家,把那狗的狗崽子一条条拖出来杀来煮了。
每天偷一只,几天光景就偷了个精光。
不想被邻居发现了,邻居女人便上门来要说法。
陆幼龄过了三年后,竟趁机潜入那妇人家,把织机上马上就要完工的布匹剪得零落一地。
那妇人回来便哭的昏了过去。
陆幼龄竟又在他家的井水里放了金蟾蜍的汁水,致使邻居全家中毒……”
说到此处,甘青已经出了一脑门的冷汗,他有点儿不可置信。
“陆幼龄毕竟是太常卿,怎么做事如此无赖?”
成王冷哼一声。
“他就是靠着这些下作手段,才把原先的太常卿、他的恩师周文泰老先生挤走。
这些年陆幼龄也有了年纪,做事也比之前隐秘了。
所以你看着他,还算有几分仙风道骨吧。
然而骨子里,他还是当年那个不择手段的无赖少年。”
裴绍没有告诉成王关于其灵山可能存在地下洞窟的事情。
这洞窟早有传说,只是遍寻不得。
大离朝曾经十数次组织人手,在京城外的山野四处探寻。
现在这个消息在裴绍的手中,也是一件幸事。
裴绍想着,要是真能寻到这地下洞窟,必有妙用。
别的不说,囤积点什么物资、藏些人进去是绰绰有余了。
成王又告诉了裴绍,这月二十九日,是京中达官显贵们的“秋稼节”。
秋稼节,顾名思义,庆祝丰收之佳节。
然而这些官员子弟们,一个个四体不勤五谷不分,哪有春华秋实的心思?
真要是拿些粮食来,怕是都不认得吧。
因此这秋稼节就相当于是春日的赏花节。
是为各贵族大官的子女们提供相亲便利的节日罢了。
裴绍虽然名义上已经有了妻室,但是想给他做妾的人也是如同那过江之鲫。
裴绍本不想去,但想到自己的计划,还是答应了。
多多结识京中的人,才能更好地利用复杂的人际关系,坐山观虎斗啊。
聊了半晌,重要的消息也已经交换完毕,裴绍就先行离去了。
他离开之后,成王看着裴绍的背影,伸出一根手指点了点。
成王对甘青说道:“宣平侯,首屈一指啊!”
甘青不解其意,但成王也没有解释的意思。
甘青只能把疑问埋在心里,不敢宣之于口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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