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这是谁家的马车啊?怎么这么眼熟啊?”
薛涛正摸着脑袋,仔细回忆着,就看到成王从帘子后面探出个头来。
“成王殿下?你怎么来了?”
薛涛刚说出这么一句,突然想起那天成王送给吴见月的酸诗……
薛涛赶紧扭过头去,捂着脸偷笑。
原本薛涛的心目当中,成王乃是一个高不可攀的虚影。
现在薛涛知道了,那个表面正经的成王,竟然也能写酸诗。
这种落差感,薛涛实在是忍不住不笑啊。
看到薛涛抽动的背影,成王只觉得,自己的形象已经被破坏了。
“薛小侯爷……”
“啊?哇!是成王殿下,您怎么在这里啊,好巧!”
“本王……”
“成王殿下吃了晚饭了没啊?哦,现在是早上,哈哈。”
成王捂住脑袋,说不出话来。还是甘青跑上来,和薛涛解释了一番。
薛涛这才知道,原来那首诗根本不是成王写的。
那这不就是一个屎盆子扣在了成王头上吗?
因为薛怀孜孜不倦地吹风,薛涛内心已经把自己当成了成王派的了。
特别是听闻这件事可能还和陆幼龄那家伙有关,薛涛更是义愤填膺了。
“什么,又是陆家那对父子老乌龟做的?我就知道他们一肚子坏水!”
“成王你放心吧,这事我肯定帮忙,走,我们去跟吴姑娘先说明白了!”
成王还没说话,薛涛就自己自顾自说了一大堆,接着强行上了成王的马车。
幸亏薛怀这几天因为伤风,卧床休养呢。
要是薛怀出门看到薛涛这幅做派,怕是能当场气得一佛出世二佛升天了。
于是,二人便一同来到了惊鹊楼。
裴绍赶到的时候,就看到成王很不好意思地和吴见月赔罪。
吴见月抱着一把琵琶,冷冷地坐在对面。
此事虽然明面上是冲着她来的,但是吴见月看得出来,真正针对的是成王才对。
“无事,左右不过是一些流言罢了,不妨事的。成王莫要放在心上。”
薛涛也在旁边缓和气氛。
“我当时就说那东西肯定不是成王殿下写的,那水平,连我都不如呢。”
吴见月心想,你啥时候说了,竟在此放些马后炮。
裴绍进来,三人看到,也是赶紧招呼他过来坐下。
薛涛对着成王还是未免拘谨了些,但是对着裴绍就不一样了。
裴绍好像更加亲切一些。而且裴绍那料事如神的能力也让人向往。
“宣平侯爷,你看这事有陆家的手笔吗?”
裴绍低头啜饮茶水,茅山茶虽然不算名贵,但也别有一番滋味。
“应该有吧。本王对这些官场的事情不太清楚呢。”
成王虚着眼说道:“宣平侯,有的时候太谦虚也不好,谁不知道谁啊。”
裴绍呵呵一笑。
“我只说一件事情,今日本王爷早上在外面小摊上吃东西,听到了些东西。”
裴绍当然不会说这是他的人在地下洞穴里头听到的,那不就暴露了吗?
“哦?王爷,听到什么了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