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堂堂定远侯小侯爷竟然被人打成这个样子,我实在是没有脸再见人了呀!”
薛涛鬼哭狼嚎的叫了起来,他带的那群手下一个个像哭丧一样,开始抹起了眼泪。
有几个哭不出来的,甚至还抓起地上的土,往眼睛里面塞。
薛涛指着手臂上的一处擦伤,对孔必安诉苦。
“长官,你看呀,我这手活活让他们给打骨折了!真是太凶残了!”
薛涛的副手王力也出来哭丧着脸说着。
“长官,你看我的头让他们打的头破血流,恐怕我这两天就要不久于世了。”
其实他头只是擦破了一点点而已,出的血虽多,但伤并不算太重,只是看着吓人而已。
陆家派来的人目瞪口呆。
这是怎么回事?难不成刚刚来的这一群大汉,都是城防队的?
他们突然感觉,今天的事情,恐怕他们也被暗算了。
难不成进了别人的套了?没道理啊。
陆大人曾经告诉过他们,这一次的计划万无一失,让他们只管好好干。
干完了之后,论功行赏便是。
他们以为这是一桩万无一失的差事,这才高高兴兴的领了差事来找事儿。
“不对,就是中了圈套了!”
领头的人满脸苍白,抬起头来,看着眼神逐渐不善的孔必安。
“大人!此事是冤枉的呀,我们并不知道他们是城防队的。”
薛涛一听,立刻就叫嚷了起来,他的声音很大,大的简直隔着两条街都能听得见。
“你们说什么?你们说话要讲良心!要是丧了良心,活在这个世界上,跟狗有什么区别?”
他骂骂咧咧的走上来,接着指着手上的伤口说。
“我的这只手活活被你们打断,恐怕以后都要落下一个终身残疾,你说这话不丧良心吗?”
王力也说:“对呀,我们一上来就说了我们是城防队的人。”
薛涛接上:“对!你们不但充耳不闻,竟然还嚷嚷着,城防队算什么。”
“就算是孔必安总长来了,也只能给我提鞋。你说!这话是不是你说的?”
那人张口结舌,他从来没有见过像薛涛这么伶牙俐嘴的人。
“我、我什么时候说了?你不要血口喷人啊。”
孔必安的脸色也是一黑,这群人真的这么说吗?
他心里门清,这肯定是薛涛这小子趁着这机会骂自己呢。
薛涛进了城防队后,虽然干活兢兢业业,但是也偶尔会流露出一些纨绔特有的顽固毛病。
这些毛病可能不大,只是一些小毛病而已,但是也足够扎眼了。
因此薛涛刚来的时候,可真是受了孔必安好一顿调教,可以说是苦不堪言。
孔必安心里想,臭小子,让你现在骂我。
不过看在薛涛会给自己带来不少好处的份上,他也就忍了。
“真是太大胆了,文书,赶紧出来记录一下口供。”
后面的文书立刻便跳了出来,你看看,哪里有出门办案,还带着文书的?
很明显了,城防队就是故意怼他们的!
陆家这群人心里一凉,早就已经明白了局势。
看来是陆大人做事不周密,被人家给抓住了呀,可连累了他们这些手底下干活了。
一个城防队的队员满脸喜色地指着自己破掉的衣服。
“我的后背被人打了一巴掌,当时便穿透了前胸!”
“我吐了两大盆血,估计也快要不行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