两人安静了一会儿，气氛有些古怪。

在看到路边的积雪时，姜清雾终于想起了本该问他的事儿，在心里犹豫了一下，才开口说：“陆烬城，你现在，确实是我男朋友，对吧？”

陆烬城寡淡的扫了她一眼，还是“嗯”了一声。

姜清雾抿了下唇，又问：“那昨天晚上，你去哪儿了？明明说好在这儿见面，你让我等你，结果你一夜没回。如果我们确实是男女朋友的关系，那么你是不是该跟我解释一下，你昨晚没回家的原因？”

这些话她几乎憋了一上午，或者更早一些，应该说是昨晚。

可能是真的有点儿情绪，越说到后面，越有点儿质问那味儿。

陆烬城理亏在先，饶是她这语气，也只是淡淡的说：“昨天酒局结束太晚，就近去了酒店套房。”

“酒店套房？”姜清雾脸色微变，“你一个人吗？”

“嗯。”陆烬城目视前方，语气平静，“本来今早有工作，怕耽误时间，所以去了酒店休息。早上那会儿接到家里电话，说老太太带着保姆去了我那儿，于是就赶了回来。”

难得陆烬城会耐心解释这么长一段话，姜清雾想起昨晚下大雪，回香山别墅确实不方便，那么他住酒店，好像也情有可原。

“行吧。”她有点妥协了，语气也软了下来，带着点商量的意味，“下次能不能别不回我消息，还有给你打电话，能不能有空的时候，稍微也回一下？”

陆烬城转头看看她，抬手摸了下她的头发，“好。”

有他的回应，姜清雾笑了笑，一抬头，忽然嘴角僵住了。

陆烬城回去一趟，主要都在陪着陆奶奶，并没有去楼上换衣服。

可能之前一直没坐在他右边，所以姜清雾也就一直都没有发现，在他的衬衣领子上，隐约有点斑驳的口红印。

她忽然就笑不出来了，强忍着心里的上窜的火气，问他：“陆烬城，昨晚你在酒店，真的是一个人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