正是原本应该在穆兰寺后山被秦蔓露杀死的段山林。
我侧眸与安坐在皇室席面的赵澜交换了一个眼神,他沉稳的对我点点头。
段山林很快被冲进来的侍卫拖走,一边挣扎一边扔叫喊着:“秦蔓露还要杀了我!那个贱女人手上还有人命!”
喜宴上的人臣女眷皆是人精,不论事实如何、那人到底是谁、秦蔓露是否是妓女是否杀人,他们都得装作闻所未闻的样子,继续热闹下去。
秦蔓露已经嫁进大皇子府,那便是皇室的事了。皇室的家务事,谁敢多嘴、谁又敢多加议论呢?
大皇子强撑着笑,把喜宴继续到了傍晚。
送走了客人,他大步流星地闯进寝屋。秦蔓露对前厅的事一无所知,仍是装作羞涩的模样,用红喜帕遮着脸,温温柔柔的唤他:“夫君。”
大皇子抡起手臂迎面给她一记响亮的耳光,打得她直接扑倒在床上,发髻杂乱、耳环都甩丢了一只。
她含着泪,手指捂着红肿脸颊,委屈又不甘地看他:“夫君,是蔓露做错了什么吗?”
“别叫我夫君,贱人!”大皇子不为所动,早没了当初的神情模样,“好好说实话,你之前在淮城是不是妓女?”
秦蔓露被他的话惊得惨白了脸,浑身发抖还要强装委屈:“夫君,你混说些什么?我是曾经流落在外,可也是清清白白在教坊学艺,你为何要在我们大喜的日子,这样折辱我?”说罢便不堪受辱的模样,想撞向屋内的桐木柱子。
大皇子见她如此,心中疑惑稍减,连忙抱住她,将白日前厅的事讲给她听。
秦蔓露心里更是惊惧,自己明明当时看着段山林没了气息的,怎么可能死而复生?还是有人看到了自己杀人,那为何不直接勒索自己、反而要来喜宴闹事。
不过她现在也没时间细想这些,而是顺势缱绻在大皇子怀里,拉着他的手去解自己衣扣,“蔓露是否是完毕之身,夫君亲自试试便知。”
不知秦蔓露用了什么法子,洞房花烛时竟真有落红,成功蒙混过了大皇子的猜疑。
只是那夜,秦蔓露熟睡中再次陷入梦魇,睡梦中喃喃自语着:“别过来,我能杀你一次,也能杀你第二次。”
而大皇子在身侧,听得清清楚楚。
三日后,秦蔓露回门。
大皇子与父亲正寒暄着,门外响起一声高呼,“大皇子赵启接旨——”
紧接着一个首领太监,带着一对御林军闯了进来。大皇子