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……是想起来了？

可想起来了又有什么用，他都已经是别人的仙侣了。

羽岫缓慢起身，他的胸口很痛，但是他不敢表现出来，他怕黎杉杉发现他的异样。

走到黎杉杉的面前，扶住黎杉杉的双臂，温柔的将黎杉杉带着站起来，轻声道：“黎杉杉，对不起，我都想起来了，我在凡间历劫的时候，是你陪在我的身边的，南姮欺骗我，在大婚之日，我将你的灵根抽出，且废了她的全部法力。”

“黎杉杉，我知道，你有很多的怨气，我再怎么辩解，你都不会相信，但是有一点，我从未想过要取你性命。”

“往后无论你在哪里，我都会陪在你身边。”

他紧紧望着黎杉杉，眼眸里是化不开的坚定。

倘若细看，就能发现，这份坚定底下，燃烧着快压抑不住的深情。

黎杉杉凝望着眼前的男人，勾唇一笑道：“无论哪里？那你愿意陪我去凡间吗？”

之所以敢这么说，是因为黎杉杉断定了，羽岫是天宫的战神，根本就不可能直接离开天宫，再者，她这一千年里，就没见过羽岫下凡。

她内心正在得意羽岫不会答应，她可以嘲笑羽岫的虚情假意时，就听到羽岫一个坚定的单音。

“好。”

黎杉杉还没反应过来，就听羽岫又继续道：“我们去太衡山，我当初就是在那边将你带回来的，你的根基受损，虽然现在已经恢复了足够的灵力了，以防万一，我们去那边稳固你的根基。”

刚想拒绝，黎杉杉便又听见羽岫的一句话。

“而且，上一世，我们也是在太衡山脚下过完了一生。”

她没想到羽岫想的这么多，竟然将一切都安排好了。

上一世。

她脑海中的画面历历在目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