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天过去后，陆庭夜和以前表现的没什么两样。

只是总让我觉得，他对我的好，像是复制粘贴一样有些机械。

他是陆庭夜，又不完全像他。

为什么在他怀里，我仍旧会被噩梦困住，整夜整夜无法安眠。

为什么他对我仍旧很好，百依百顺，知我所有喜恶……

可望向我的眼神里，却总像是少了些什么。

直到和他一起参加了霍辞和沈青挽的婚宴，我才彻底确定，眼前这个人根本不是陆庭夜。

陆庭夜怎么可能在看到我和霍辞夫妇谈话时，那么平静。

他甚至带着笑容，给两个人敬了酒。

我的小狗不是这样的。

他连我和霍辞碰杯，都要插进来隔开。

又怎么会如此大度，在我笑着和霍辞说了半个小时的话后，仍旧满眼笑意。

他不是说过，只要我对着他笑吗？

我反复确认了他的记忆，血缘，甚至我们之间任何细节，他都能对答如流。

“我就是你的小狗啊老婆。”

在他又一次想要骗我时，我直接说出了我的猜测。

“你是系统复制出的陆庭夜，对吗？”

对面熟悉的脸上突然扬起一个古怪又僵硬的笑容。

“真聪明啊老婆~”

“你不要这么叫我。”我恶寒地浑身发抖，愤怒氤氲上心头，几乎要把理智吞没。

手中玩偶小狗的触感让我逐渐冷静下来。

“把陆庭夜还回来，不然我不保证会做出什么。”

我在赌，赌主角对这个世界的重要性。

“抱歉，陆庭夜有他要做的事。”

“他和系统签下协议之前，就已经知道后果了。”

“天下没有免费的午餐，系统帮助了他，他就要在任务完成后，付出应有的代价。”

我抬起头，强迫自己观察这张熟悉的脸，试探地问：“什么代价？”

“无可奉告。”

我想继续问陆庭夜的下落，他还会不会回来，得到的回复都是无可奉告。

我想杀了他的心达到了顶峰。

系统仿佛猜到了我的心思，劝慰道：“年轻人不要这么激进，这具身体是陆庭夜的，我只是托管，杀了我就是杀了他。”

陆庭夜和系统交易的回忆被回溯在我面前，我一帧一帧看着，心头覆了雪般越来越冷。

“他早就知道自己会离开，还是来招惹了我，对吗？”

对面沉默了一会，缓缓答道：“对。”

好你个陆庭夜，你最好不要回来，回来我一定揍死你！

这狗丢了算了。

俗话说得好，丢了一只小狗，就去找下一只小狗。

我给自己休了个假，沈青挽约着我去新开的酒庄。

去了才知道，她看我最近萎靡不振，特意给我点了五六个小奶狗。

之前陆庭夜的系统发现了沈青挽绑定了女配上位系统，两个人说悄悄话被我听到，我就留了个心眼。

陆庭夜消失后，我去找了她，想从她的系统那找到办法。

但可想而知，没有方法，不是一个系统，任务不一样，代价也不一样。

沈青挽的任务是得到男主，然而她的古早系统靠高冷值判定男主，所以才导致她疯了一样换任务对象，把霍辞折磨的不成人样。

我看最后很有可能演变成人格分裂，但是没办法，人家小夫妻的情趣，咱们不懂。

我对她帮我点的小奶狗并不感冒，继续追问她代价到底是什么。

“我的很简单，就是在寿数将尽的时候，去给系统做几年苦力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