南蕴满脸的不可置信,实在难以想象,这些人会坏到这个地步上。
人为财死,鸟为食亡这句话的道理她懂,但便是要做,也并非是这种做法。
工人点点头,神色无奈:“当初说好一日最多种植五个时辰,可到后来直接又加了一个时辰,更是将我们的月钱一压再压。”
他们都是签订了契约的工人,不像其他短工,若是碰上这种情况还能及时抽身离去。
但他们不行,一旦提出要离开的想法,那些管事便拿不结算工钱的理由来压迫他们,是以他们也只能任劳任怨在此继续劳作。
年老的工人满脸沧桑,他指着远处田地:“那块地便是三个工人劳作,也需五日的时间,才能彻底种植完,但方才你们也听见了,管事要我二人在短短三日内完成……”
但凡懂得一些种植的人都清楚,这是一件绝对不可能完成的事情。
南蕴柳眉紧紧的皱着,从未觉得人心这般险恶。
听完二人说的话,再垂眸看着因为害怕在隐隐发抖的管事二人,她只觉得无比心寒。
南蕴深深吸着气,十指用力攥紧,这才平复情绪,她望向苏绿:“你去将这方圆百里的工人全部召集过来,我有要事公布。”
“是!”
苏绿迅速离去。
南蕴望着渐渐消失在视线中的背影,目光清冷而又明了。
如今要想将种植乃至后续米粮的名声挽回,要做的事情必定是平息这些卖命劳作之人的怒火与怨气。
当年定下劳作五个时辰的原因,也全然是因为她这里的工钱比别的地方高出半倍。
但眼下的情形,若想工人们恢复情绪,就只能再减一减劳作的时辰。
南蕴在工人们陆续来时,已经想好了接下来的对策。
不多时,百余名工人全部站在田地边上。
南蕴环顾四周一圈,找了个地势较为高的位置,随后她大步上前站了上去。
她看着一张张充满沧桑的面孔,声音坚定道:“诸位,我乃京城前来的寒王妃,也是你们种植田地的背后主子。”
一句话落下,宛若石子落入水中,惊起一圈又一圈的涟漪。
南蕴不惊讶工人们小声的议论,缓了几秒后,她又直言道:“这些管事做的事我已全部清除,他们暗中贪污与苛扣多少工钱,我会一一查清,届时会与你们的工钱一并发给你们。”
“而且,我已将诸位的一日工作量做了减少,