我心中一惊。

他何时来的？竟一点声音都没有。

“三皇子怎么在这？”

季云启噙着笑，不紧不慢地朝这边走来。

南宫景弦一愣，淡定道：“皇宫太大了，出来醒酒不小心迷路，偶然遇见了皇后娘娘，这才随意攀谈了几句。”

季云启低低的笑了几声，怎么听都有股让人毛骨悚然的感觉。

“朕怎么好像听见你想带朕的皇后走？”

话落，周围瞬间安静下来，就连枯叶掉在地上的沙响都能听见。

“嗯？”他步步朝南宫景弦逼近，眼底弥漫着杀意。

我赶紧拉住他：“陛下。”

季云启转头看我，目光沉郁：“云烟是怕我杀了他吗？”

“陛下应该清楚其中的利害。”

他沉默着看着我。

我悄悄向南宫景弦使了个眼神。

他瞬间会意，朝季云启行了个礼，转身离去了。

良久，季云启幽幽的叹了一口气：“云烟，你总是懂得如何拿捏我。”

我勾起一抹讽刺的笑，沉默不言。

季云启露出脆弱的神情，他轻轻拥住我，在我耳边呢喃道：“云烟，别离开我，你说过会永远陪着我的。”

我推开他，嘴角蔓延起一抹甜笑，轻声开口道：“以前爱着你的那个简云烟，早就被你亲手杀死了不是吗？”

他面色瞬间变得苍白至极，眼底迅速漫上了一层悲凉，放在我肩膀上的手微微颤抖。

他缓慢地从喉咙里挤出破碎的声音：“对不起，我以为……那是个不懂规矩……的宫女，我从来没……没想杀你……”

见他如此痛苦的模样，我内心毫无波澜，冷漠的反问道。

“宫女就可以随意射杀吗？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