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梨脸瞬间红透,他是真会耍浑。
“刚刚对别人笑了几次?”
简梨不明所以。
“你有对我笑过吗?恩?”闫乾延靠得很近,这会还在下雪,凌厉的眉骨上落了几片晶莹透亮的雪花。
简梨戴着帽子,一张巴掌大的脸蛋被冻得通红,“我又不是卖笑的。”
“知不知道死鸭子死了还剩什么?”
她怎么会不知道,不就是变着法说她嘴硬。
闫乾延眼瞳逐渐黑沉下来,二话不说低下头吻上她的唇,只有吻起来才是软的,平时说话能把他气死。
这个吻持续时间并不长,就几分钟,简梨一直睁着眼睛,从惊愕到慌乱,深怕被人看见,虽然这会没有人,可周围空荡荡的,没有遮蔽物,好在闫乾延很快放开她,他的眼瞳澄澈透亮,眼里的欲望直勾勾的,没有丝毫掩饰。
简梨低下头,不是很想理他。
闫乾延摸了摸她的头,说:“走吧。”
回到严冬家里,严冬妻子去邻居家了,严冬在烤红薯,看见闫乾延和简梨回来后之间的氛围更古怪了,没有说什么,若无其事和闫乾延闲聊。
简梨想上洗手间,洗手间在院子,她便一个人去了。
人一走,严冬神秘兮兮靠近闫乾延:“我可都看见了。”
“什么?”闫乾延趁简梨不在,点了根烟,咬着烟蒂,瞥了严冬一眼。
“刚刚你们俩……嘿嘿……”
严冬本来就纳闷,总感觉闫乾延和他这个外甥女总有种道不清说不明的氛围,就在刚刚他在外面恰好看见他们俩在雪地上接吻,隔得远,虽然没有近距离看见,隐约从姿势推断出来,他们俩就是在接吻。
闫乾延没有否认,缓缓吐了口烟雾说,“别当她的面说。”
“放心,我肯定不是那种人,不过,你怎么……”
“我们没血缘关系。”闫乾延直接了当道,也算是承认他和简梨之间的事。
严冬拿钳子拨弄炭火,火烧得旺,滋滋冒着火星子,“可我看人家小姑娘对你冷冷淡淡的,好像对你没意思。”
“来日方长。”
严冬干笑两声,“那你得多防着点蒋楚,要是被蒋楚知道……”
刚好简梨推门进来,严冬急忙噤声,岔开话题,问闫乾延:“红薯好吃么?”
“还行。”
“等会多带点,路上吃。”
“随便。”
简梨回来没多久,闫乾延就要走了,严冬不止拿了烤红薯,还有些当地特产,闫乾延没要,就拿了几个烤红薯给简梨路上吃,她刚刚吃烤红薯吃得多,看来是比较喜欢吃烤红薯。
回去路上,闫徵月打来电话,打给闫乾延的,闫乾延要开车,将手机递给简梨,说:“我开车,不能分心,你接。”
简梨只得拿过手机接了电话,喂了一声,闫徵月听出是简梨的声音,好笑道:“怎么是你接电话,乾延呢?”
“他在开车。”
“你们在一块?”
“恩。”
闫徵月说:“是出去玩了?”
“是。”
“去哪里了?”
“去了他朋友家吃饭。”
“朋友?是严冬吧?”
简梨说是。
闫徵月说,“我老早让他有空就带你出去走走,逛逛,不过你们那下雪了吧,让他开车小心点。”
“好的。”
“对了,梨梨,你适应的怎么样?”
“还可以。”
简梨听到闫徵月的关心,她其实很煎熬。她对闫徵月无法亲近,也无法选择闫徵月成为她的继母,这么多年也只能喊一声阿姨。
闫徵月说:“没事就好,既然这样,我也不打扰了,简梨,你玩得开心点,要是没钱了,可以和我说,也可以找乾延,别见外,都是一家人。”
简梨面上答应:“好,谢谢阿姨。”
心里却没打算找他们任何人。
挂断后,闫乾延问她:“不喜欢闫徵月?”
“没有。”
闫乾延没有拆穿,他清楚简梨的心思,她对闫徵月的态度和对他是一样的,不冷不淡,能躲则躲。
“简梨,我和闫徵月不一样。”
简梨不明白他在说什么。
闫乾延,“我知道你不喜欢闫徵月,你在我面前可以不用伪装。”
简梨面上还是否认,“没有,我没有这样想。”
自从父亲再婚之后,为了维持家里平静的生活,她只能这样装,装作接受了闫徵月,装作家庭和睦。
她来北城也是为了逃离那个家。
逃得越远越好。
闫乾延没有再说什么。
晚上,闫乾延带简梨去见的蒋来。
简梨是到了地方才知道闫乾延要见的朋友是蒋来。
她和蒋来不是第一次见面,还得装作第一次见面,蒋来主动伸手和她握手,自我介绍道:“你好,我叫蒋来。”
“你好。”简梨伸了伸手,握了握便收回手。
蒋来说:“坐下来聊吧。”
简梨不安看了看周围,深怕蒋楚也来了。
闫乾延就坐在简梨身边,蒋来坐在对面,倒上茶水,和闫乾延寒暄,“好久不见,你还是老样子。”
闫乾延说:“你不也是。”
“听说你前不久受伤了,情况怎么样?”
闫乾延漫不经心,“没什么,好多了。”
简梨低头捧着杯子喝茶,安安静静的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