简梨脸上发烫,觉得羞耻……毕竟昨晚,在他这里,才有过十分亲密的行为。
越是不想回忆的,越是涌上脑海。
他昨晚蛊惑她在上边……
闫乾延又点了根烟含在唇边,烟雾缭绕的,说:“抽完这根烟,就送你回去。”
看她很害怕的模样,闫乾延还是忍住了逗弄她的心思,她毕竟还小,他还是不能操之过急。
……
回到简家刚好十二点,闫乾延把人送到简家家门口,目送简梨进了屋,他没有立刻离开,坐在车里静静抽烟。
简梨真叫一个别扭,到底什么时候才能表里如一!
这种地下情的关系,挺没劲的。
他不是很想长久维持。
抽完烟,闫乾延准备离开,却见街巷口有道人影缓缓走了出来,走到光线充足的地方,闫乾延眼睛微眯,冷笑了声,那是叶繁姿。
视线交汇,叶繁姿上了他的车,坐在副驾,简梨刚刚坐过的地方,椅子上还有余温,甚至车里还有股淡淡的清香味,肯定不会是闫乾延身上的味道,那只能是简梨的。
“我还以为简梨今晚不会回来了。”
叶繁姿出声说道。
闫乾延落下车窗,手肘撑在车窗上,漫不经心抽着烟,说:“要我顺路捎你一程?”
叶繁姿看向闫乾延,脸上带着无懈可击的笑容,“你怎么知道我想说什么的,看来你还是很了解我。”
闫乾延没看她一眼,倒是启动了车子,很快离开。
简家里边。
简父还没睡,在等简梨回来后,和她聊了聊。
问她:“去看过你妈妈了?”
简梨点了下头。
提起母亲,父女俩之间的氛围很古怪,很不自然。
更别说简父鲜少主动提起。
简父摆弄着棋盘,说:“她情况怎么样?”
“还好。”
“还好就是不好。”
简梨没说话。
沉默了会,简父再次开口:“不用回北城了。”
“为什么?”简梨很吃惊,她知道简父不赞同她去北城,一开始她投简历时就是背着简父进行的,先斩后奏,而且那段时间简父工作忙,见不到人,没空管她,她才钻了空子。
“没为什么,你要实习,桉城有大把医院,随便哪家都能去,没必要给自己找苦头吃,跑那么远。”
“那是我自己选的。”简梨紧了紧手指。
简父放下棋子,盯着简梨看:“你经过我同意了?”
“……”
“我没指望你能有多出息但北城那边,你就想了,老老实实待在家里,等年后我给你安排医院进去实习,至于北城那家医院,你不用操心,我会联系好。”
简父这态度压根不是和简梨商量,而是单方面通知她。
简梨紧了紧手指,软白的脸浮现一阵阵的不甘心,“我不要,我自己的事情自己做主。”
简父冷哼一声,“你没有做主的权利!何况你阿姨怀孕了,我常年不在家,佣人照顾我并不放心,你是学医的,刚好在家帮忙照顾你阿姨。”
只一瞬,听到简父说的话,简梨如遭雷击,惊恐瞪大了眼——
简父脸上难得浮现温和的神色,似乎很期待这个孩子的到来,转而看向简梨的目光时,又格外冷淡,“总之你不用回去了,你要是在北城还有东西没带回来,我让乾延帮忙寄回来,从今天起,你不用出去了,一直等过完年再说。”
说完,简父上楼回了房间。
简梨呆呆站在原地,好半晌没回过神来。
闫徵月怀孕了……
大年三十那晚在闫家老宅,闫徵月明明和别的男人在假山后面偷晴……
这会就怀孕了?
佣人起夜看到客厅还亮着灯,是简梨蜷缩成一团坐在沙发上,佣人上前关心喊了一声,“简梨,你怎么这么晚还在这坐着,你不是生病了吗,穿这么少,别坐着了,快回房间休息。”
简梨回过神,茫然起身朝楼梯方向走去。
佣人喃喃道:“不会是梦游了吧?”
“奇怪,以前没见简梨有梦游哩……”
……
另一边。
闫乾延问叶繁姿在哪里下车,叶繁姿顿了一会,不紧不慢说:“我可以不下车么。”
这会都是深夜了,路面车辆不多。
闫乾延开窗透气,没说话。
叶繁姿又说:“我记得好多年前我问过你一件事。”
她转过头看着闫乾延的侧脸,说:“我问你和简梨是什么关系,你说能有什么关系,现在还是这样吗?”
外面的霓虹在车里流转而过,仿佛一道道时间剪影。
闫乾延在前面路口停了车,开了车门,干脆利落道:“到了,下车。”
叶繁姿却不着急下车,“晚上简梨说要出去那会,你很紧张很上心,还握她的手,你对这方面一向分得清清楚楚,我和你在一起那段时间,你连牵手都不愿意和我牵,但你可以牵简梨的手。”
原本她不想这么快交底,严格意义上来说,她没有实质性证据,可在简家外边等了一晚上,吹了一晚上的冷风,她越等越不安,越等越焦急,深怕闫乾延和简梨晚上不回来,不回来那他们会去哪里?
动动脑子想想都知道,孤男寡女独处一晚上会做些什么,何况他们俩还在北城就住一起的!
表面上是什么闫徵月让闫乾延帮忙照顾简梨,背地里呢?
闫乾延胸口的咬痕,简梨愈发小女人的风韵,哪里清白了?!
他们俩只要站在一起就不清白!
叶繁姿见他不说话,以为是默认了,说:“乾延,你说我不会是第一个发现你们俩奸情的人吧?”
“闫徵月要是知道你们俩是这种关系,你说她会怎么想?对了,她怀孕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