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当然不啦,我没告诉任何人。”
她笑得一脸得意,白皛也被她带动着笑了起来。
突然想到家里有很多花,“哎呀,客厅和我房间都摆了很多花,你不适合久待,我们去别的房间坐会儿吧。”
闫夏怡乖乖点头,“好啊,那去我房间吧,阿姨应该每天都收拾。”说完又回头对着阿姨说,“阿姨,能不能先不要告诉时生哥哥我来了,我想给他个惊喜。”
和刚才对着白皛时得意的笑不一样,这次有点娇羞。
是想到恋人时才会出现的神情。
白皛的心刺痛了一下。
原来好朋友和自己暗恋的人是恋人这件事这么让人难以接受啊。
但他什么也没说。
因为闫夏怡这次是趁闫军上班偷偷跑出来的,所以没来得及带太多东西,就坐在房间的地毯上,拉着白皛漫无目的的聊。
有趣的,无聊的,伤心的,都说给白皛听。
等两个人回过神时已经是几个小时后了。
闫夏怡拿起手机看到时候时惊了一下,“呀,都这么晚了,时生哥哥肯定回来了。”
立刻起身,整理衣服和发型。
白皛知道,如果自己看到两人甜蜜互动,那这几天的努力就白费了,可闫夏怡是他为数不多的好朋友。
最终他说道,“我陪你下去吧。”
闫夏怡开心的点点头,“对了,我们等会儿要悄悄的,吓他一跳,嘿嘿嘿。”
她今天的心情真的好得不得了,活泼得很。
白皛藏起难过,乖乖配合。
两人一前一后蹑手蹑脚地往下走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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闫夏怡一出生母亲就离世了,她也带着先天性的病症,从小生活在医院,不知道什么时候就要被抢救。
闫军老来得女,心疼得不行,那段时间几乎是荒废了事业全心全意照顾女儿。
等她病情稍微稳定点后,闫军带着她回了家。
因为害怕万一雇到不那么好的保姆,女儿会受委屈。
所以平时不上学时闫军就会带着她去上班。
她也由此认识了霍时生。
霍时生在她面前一直是温润有礼,没有缺点的大哥哥。
渐渐长大后,闫夏怡觉得自己是有些喜欢霍时生的。
她并不恋爱脑,不会觉得爱情就是生活的全部。
因为她从小住院,家里花费了不少钱,最困难的时候闫军整夜整夜的睡不着。
闫夏怡都记在心里。
对她来说,最爱她的爸爸才是第一位,钱也很重要,毕竟没钱寸步难行。
所以她一直觉得,自己对霍时生的喜欢只有一点点,更多的是对他身份、地位、财产等的倾慕。
她知道霍家不会接受她,所以她只想从霍时生身上得到点什么,并不幻想着做什么霍太太。
她也知道,霍时生作为一个成年男性,不会为她守身如玉。
可当她亲眼看到霍时生抱着别的女人亲吻时还是觉得心痛。
呼吸困难,胸闷气短,心脏抽痛,心率加速,说不出话。
白皛跟在身后,还没来得及知道发生了什么。
一看到闫夏怡这样赶紧扶住她,手忙脚乱地从她衣服口袋里翻出药给她。
他第一次见到这样的闫夏怡,慌张到不知所措,声音颤抖着大喊,“夏夏,夏夏,呼吸,夏夏,你别吓我,夏夏。”
楼下的两人听到声音后匆匆分开。
霍时生抬头才看到闫夏怡发病了。
他赶紧跑过来,“怎么了,夏夏?夏夏,你看看我,快叫司机过来!”
第二十一章分手
霍时生不是第一次见到闫夏怡发病,虽然因为和女伴在接吻,一开始慌乱了很多,但还是迅速反应过来。
抱着闫夏怡躺到客厅的地毯上,解开几颗衣服扣子,一边让闫夏怡吸药,一边喊人去楼上闫夏怡的房间把便携式吸氧机搬下来。
白皛听到后立刻往楼上跑去。
霍时生的女伴已经傻了,站在那里一动不动。
最后还是阿姨反应过来,跑到楼上想去帮白皛。
好在几分钟后闫夏怡的呼吸逐渐平稳下来。
阿姨见没事了,又回到了厨房。
客厅里,四个人之间的氛围十分诡异。
白皛觉得自己现在说什么都不适合,于是只能默默站在旁边看着闫夏怡,一言不发。
闫夏怡虽然呼吸平稳了,但心里还是不断波动起伏。
她坐起身,嘴唇微微颤动,眼里含着泪,拧着眉头看向霍时生。
“她是谁?”
霍时生一时之间不知道怎么解释,默不作声。
闫夏怡的眼泪不自觉往下流,声音颤抖,“你说过你只喜欢我一个人的,霍时生,你骗我?”
霍时生立刻摇头,语气真诚,“没有,我没骗你,夏夏,我真的只喜欢你,我和她不过是逢场作戏罢了,夏夏,你要相信我。”他伸出手想抱闫夏怡,却被她用力挥开。
闫夏怡用力捶地怒喊,“我不是傻子!也不瞎!”
霍时生还维持着刚刚给闫夏怡吸药的姿势,双膝跪地,听到这话低垂下头,低声道,“夏夏,你要理解我,我毕竟是一个成年人。”
闫夏怡冷笑一声,手掌撑地用尽全力站起来。
白皛看她身体在晃动,赶紧上前一步牢牢扶住她,让她可以借力。
闫夏怡没有抗拒,接受了白皛的帮助,继续质问霍时生。
“霍时生,你可真恶心人,娶一个,喜欢一个,亲一个……你侮辱了我们三个人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