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本是不该的,他们不该跨越这条边界线。
周河则在边上自己玩,他这会沉浸在自己世界里,无暇顾及旁人。
缓过来的周衍走过去,说:“该睡觉了。”
周河拒绝:“我不睡,我不困。”
“你刚吃完药,等会就困了,听话。”
许棠也没走,看着他们两个在说话。
周河扭头看到许棠,皱了下眉,又看周衍,结巴道:“我不睡,我想和她玩。”
周衍:“如果你现在不睡觉,明天又要去打针,你不怕打针吗?”
说起打针,周河就慌了,他连忙摇头:“我不要打针,不要。”
周衍弯腰捡起地上的木头玩具,拍了拍灰尘,哄周河进屋睡觉。
进了房间,周河躺下后,忽然小声嘀嘀咕咕一句:“哥,你别赶她走,只有她和我玩。”
周衍拍他头,“你胳膊肘怎么往外拐。”也不管他听不听得懂。
周河真听不懂,自言自语:“她叫我我小傻子,我不傻,我不傻的。”
周衍脱口而出道:“她不是故意的,跟你开玩笑。”
话音刚落,他自己也有些吃惊,为什么会觉得她不是故意的?他心里反问,可没有答案。
许棠没有走,周衍又没有拿扫帚赶她走,她还是有机会的。
她觉得自己真的无药可救了。
月光惨淡挂在夜幕上,许棠舍不得走,身体和意识都不受她控制,她想朝他靠近,想要抱他,想吻他的眼睛,那样热切而猛烈的冲动,但凡闭上眼睛脑海里全是他被冷水浇灌身体的画面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