再也不见爱人(1 / 2)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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就在我赶去给丈夫过生日的那天,他的情人坠楼身亡。

我才意识到,丈夫早已出轨变心。

在坠楼现场,他抱着情人痛苦流涕。

为了满足她的生前心愿,

他给我寄了离婚协议书,带着她的骨灰在海岛上旅行。

安葬好她的骨灰后,丈夫想回来“弥补”我。

但却没想到。

坠楼现场里被他撞翻的另外一具尸体,就是我。

1

沈文生日那天,我坠楼惨死在家楼下。

毫无温度的雨珠不停地拍打着我近乎冰冷的身躯。

我怔怔地看着扒开人群,跌跌撞撞地奔向另外一处的沈文。

他眼眶通红,满脸悲怮,跪在那个人跟前的瞬间失声痛哭。

我看着雨珠与泪水浸湿了他俊秀的面庞,胸口痛得宛如万箭穿心。

很可惜,躺在那里的人不是我。

而是在工作上有些笨拙,个性温柔的秘书——苏语。

沈文平日不常提及苏语,一提起就会觉得无奈烦闷。

他说,要不是觉得她上进心强,学习快,不然分分钟辞退她。

而此时,他很轻柔地捧着苏语的脸,小心翼翼地擦拭着她脸上的血迹。

语气温柔低落,缓缓吐出他最真挚又十分隐秘的爱意和对她死亡的恐惧。

“小语,小语,你醒醒啊。别吓我。。。。。。”

“我们还要一起过生日呢。。。。。。小语。。。。。。”

酸涩感充斥着我的心,情感上的痛比肉体上的痛还要沉重。

我茫然地看着他们,有一种悲凉萦上心头。

苏语的身上盖着沈文脱下的外套,满是血的脸被沈文擦得干干净净。

沈文抱着她,尽量不让她被雨淋满身。

而地上的我却像是被人有意丢弃的破碎瓷娃娃,孤零零地躺在不远处,遍体鳞伤。

单薄的白色裙子被雨水打湿,让我的身体极其不雅观的赤裸在众人面前。

围观的人于心不忍,在我身上盖了件衣服。

直到现在,他都没有发现我就躺在不远处。

沈文抱着怀里的苏语悲伤痛哭,仿佛那才是他真正的妻子。

我破碎的身体被好心人放上担架,可没走几步,沈文就朝这边看来。

阿文。。。。。。

我试图艰难地把手伸出去,可只是微乎其微的颤动了一下罢了。

他抱起苏语,横冲直撞地跑过来,眼睛就没放在我身上过,直接把我撞开,冲我后面站着的医生哭喊着。

“求求您。。。。。。救救她。。。。。。”

摔在地上的我滚了几下,身体发出痛苦的声音。

轰炸般耳鸣声都遮不住沈文的哀求声。

直至眼前一黑,我才彻底失去意识。

2

“医生我求求你,你要多少钱都行,你要我什么东西都可以,只要能救活她!”

我看到浑身是血的沈文在手术室门口跪在医生跟前,苦苦哀求。

沈文永远都是外人眼里冷傲又潇洒的模样,即使面对我也是如此。

跟我生气闹翻,他都是一种哄小狗的口吻,让我听话让我不要那么任性。

一副拿捏我,游刃有余的样子。

在他眼里,仿佛没有什么东西能够完全支配他的情绪,他的一切。

而这样的人,为了苏语,想都不想就直接跪在地上。

他原本温润冷淡的神情如今都扭曲成入魔的疯狂模样,撕毁了他平日里礼貌带着疏远的面具。

弓着背像极一只湿淋淋的无助小狗,眼里带着疯狂的失控和悲哀。

原来这样情绪外露,真实的他从不属于我。

口口声声说对我的爱意是可以随便抽离的。

医生赶忙扶起他,脸色凝重,叹了口气:“沈先生,不是我们不愿意救,但抢救结果就是这样子,苏小姐已经走了。人死不能复生,抱歉了沈先生。”

医生说完就离开了,沈文浑浑噩噩地站在原地。

我飘到他的面前,苦笑着:“阿文,你就这么爱她吗?”

他眼里充斥着因许久未睡的血丝,十分萎靡。

“啪嗒”

我低头一看,是一串带有小公仔挂扣的钥匙。

沈文生怕丢失它一般,赶紧拿起来捂在胸口,然后一直轻声的念着苏语的名字。

我顿时感觉到厌恶,反胃。

看到这串钥匙的那一瞬间,陡然想到我是怎么出事的。

我专门去国外购买沈文最爱的画,想着在他生日当天突然出现在他眼前,然后送他这个惊喜。

在上飞机前,他还给我发了“我想你”的话,还附带着抱抱的表情包。

我十分激动,一下飞机就冲回家里。

可是开门看见的不是沈文,而是林语。

我愣住,质问她怎么进来的?

她笑得很是嚣张,从兜里掏出钥匙摇了摇,一副炫耀的样子。

她轻蔑地打量着我:“他要给我我本来还不想拿,耐不住他一直哄我要我拿着。”

“怪不得他一心扑在我身上,就你这样配和他在一起?”

我浑身发冷,直接抬手扇了她一巴掌。

后面发生什么我记得不大清楚了。

零零碎碎的画面闪过。

不知怎么,我们就从十八楼跌下去。

也没过多久,我就听到尖叫声和警鸣声。

以及还有沈文踉踉跄跄跑向苏语那边的背影。

3

我尝试离开沈文,但不知为什么。

一旦离开他太远,我的灵魂就会发烫发痛。

我只好跟着他,见他求着苏语的妈妈给他一点苏语的东西留作念想,却被苏语的妈妈骂着赶出来。

沈文一回到家从酒柜里把一瓶瓶酒都拿出来。

他跌坐在地上,翻看着他跟苏语的照片,痴痴地笑。

家里的酒其实不怎么喝,沈文他有点酒精过敏,喝一杯没事,但喝多了酒会身上出现红点点,会发痒。

无论是我们结婚喜宴上还是纪念日,他都不沾染一滴酒。

可现在他借酒消愁,一瓶瓶直接灌,看样子是巴不得引发严重过敏,直接随苏语死去。

我撑着下巴,数着他目前喝了几瓶。

现在已经喝完三瓶了,他浑身发红,眼神迷离,痒得让他把衣服扯得乱七八糟,却还不停地哭着喊着苏语的名字。

“你到底在做什么?要死啊,喝那么多酒!”

许梦看到门没关就走进来,低头就看见地上躺着个酒气极浓的沈文,头发凌乱,下巴的胡须都冒头了,也没打理过。

“死。。。。。。我恨不得跟她一起去了算了。我好爱她,我真的好爱小语。”

许梦皱紧眉头:“你是不是喝傻了?什么小语?不是。。。。。。暖暖吗?”

沈文这时听到名字才睁开眼,冷笑一声:“暖暖。。。。。。苏暖能有什么事?她现在估计开心的不得了。”

“暖暖怎么了你还不清楚吗?!小语又是谁?”

沈文一脸醉意:“我清楚什么?她不还在国外旅游的吗?”

是哦,他都不知道我也死在那天了。

“哦。。。。。。我明白了,你过来是为她打抱不平的,因为我爱上了其他人,离婚协议书我早就准备好了,等她回来就立、刻、签!”

他毫不在意的样子,看得许梦咬牙切齿:“暖暖她——”停顿一下,随即她厌恶地看着沈文,“行啊沈文,你就等着吧!等。。。。。。她回来!”

许梦红着眼眶走到门口,哭得浑身颤抖,眼里是对我的心疼和对沈文的失望。

“暖暖你个傻姑娘,这个混蛋有什么值得的。。。。。。”

看见她这样子,我不禁苦笑一声。

倏忽想到我当时没有完全死掉,耳边是医生说我失血过多。

我微微睁开眼,映入眼帘的就是许梦。

许梦的脸色何止是苍白,甚至眼泪都糊了满脸。

她冲医生喊着,输她的血,她的血可以用!

我好想擦掉她的眼泪,说她哭的好丑,但我毫无力气。

“暖暖,你一定会好的!”

我又想到她在我和沈文的婚礼上,还郑重其事地跟沈文说要好好照顾我,否则打残他。

那时的沈文没有很多钱,但答应会给我一个幸福美满的家庭。

但现在的沈文,就躺在位于市中心,价值几千万的大平层豪宅里面,想的却是怎么踢开我。

4

沈文酒精中毒被家政阿姨发现后送到医院。

他在医院的这几天,我尝试了好多种办法都没能离开他。

原以为他还会继续颓废下去,却没想到他在离院当天,反常的把自己收拾的干干净净。

我跟着他,直到看到那栋楼我才知道他要做什么。

他要苏语的骨灰。

都这么多天了,他从没想过要联系我。

哪怕打声招呼也好啊。

可他心心念念只有苏语。

他毫不犹豫地跪在地上,低声下气地主动提出任何条件他都会答应,只希望把苏语的骨灰给他。

我心头难免泛着酸楚,有一根厉刺扎进心底,很疼。

苏语的妈妈打骂他,但苏语的爸爸却是想要榨干女儿最后价值。

“行啊,城北的房子和一百万!”

沈文立刻答应下来,像是想到什么:“城北的房子开始拆迁了,要不,我还有一套房,那个给你们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