至于这个过程,他既然决定,那就是千难万险,他都可以去做到。
商鹤禹是很难理解感情这种东西的。
他有自己的一套模式,就像小时候第一次摸到枪一样,喜爱到晚上睡觉也要抱着那把枪。
然后那把枪,他母亲用来在他面前自杀。
葬礼办得很匆忙,这对相依为命的母子就这样分开。
所有人都以为这个软弱的小可怜会哭到窒息。
可商鹤禹是全场唯一一个毫无感情的人。
他甚至没有掉一滴眼泪。
盛九安垂眸道:“不管怎样,还是很谢谢你,肯答应煜宝。”
煜宝跟他完全不一样,如果小家伙知道不能回来的话,不敢想想他会有多伤心。
商鹤禹能做出这个让步,已经很不容易。
盛九安从来不要求这个人能理解正常人的情感需求。
商鹤禹不否认她的猜测,“你很高兴我做出这个决定?”
“说不高兴,那也是假的。”盛九安回答。
商鹤禹喝了一口酒,将她拉了过来,直接用嘴渡酒,吻了她。
酒液顺着他的唇而下,凉凉地带着酒液醇厚的香气。
他的吻跟他的人一样,向来带着霸道又不允许你拒绝的亲昵。
刚开始的那段时间,他每天都要她在眼皮子底下,如果她突然失踪,他一定会暴跳如雷。
她胆战心惊学习配合他的步调,占据他的生活。
同时也将自己拉入了另一个根本无法逃脱的牢笼。
“你给我生的,我会对他很好。”
“前所未有地好,所以我愿意听他的意思。”
盛九安轻轻喘气,他扯了扯唇,“阿九,咱们走着瞧吧,看到底是你再次回到我身边,还是我彻底放你离开。”
恐怕这一次,谁都不会是赢家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