可能被沉甸甸的情绪压抑太久，她直呼沈军生大名，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妥。

叶昇挑起眉梢，“你是想替他打探消息？”

“那是沈知嫣会干的事。”夏宛用分酒器给自己的空杯再次注满，“我和沈家没有往来不是骗你的，你千万别把我和他们混为一谈。”

酒精能麻痹神经。

夏宛紧绷的状态逐渐松弛，说起话来也少了些拘束。

叶昇目光淡淡地看着，没有阻止她一杯接一杯的酗酒行为。

不知喝了多少，夏宛渐渐不胜酒力。

双腮泛起酡红色，有种人比花娇的艳。

叶昇喉结微起伏，挪开视线的同时，问了个莫名的问题，“大学是在榕城念的？”

“对，在榕城大学。”夏宛有点飘飘然的微醺感，还没醉，所以时刻惦记着正事，“回头我给您发一份简历吧。”

“嗯。”

见叶昇没拒绝，她又忍不住开始自荐，“其实我大学时期成绩很好，如果大三那年能顺利出国当交换生，现在我也不会为了生计跨行就业……”

金融专业没有强悍的背景支撑，她一时找不到可心的工作。

刚毕业那两年赶上母亲生病，她经济压力巨大，不得已选择了现在的公司，起码能赚的多一些。

叶昇举杯抿了口红酒，对她的话将信将疑，“以沈家的经济实力，送你去国外读书应该不成问题。”

“那肯定不成问题，沈知嫣就是在国外上的大学。”夏宛边说边笑，语气娇软没有半点难过，“可我姓夏，不姓沈，人家没理由供我读书。”

叶昇看着她目光平静地讲述过往，能深切地感受到她对沈家的抗拒和敌视。

夏宛眼瞅着喝醉了，叶昇引导似的提出最后一个疑问，“当时准备去哪个国家做交换生？”

“美国。”夏宛单手撑着下巴，悠远的目光仿佛隔着斑驳的岁月梦回大学那几年，“要是去了美国交流，我就有机会到华尔街逛逛，说不定能见到赫南德。我们学院的学生都很崇拜他，有段时间课堂上几乎天天分析他的跨国投资经典案例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