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二爷身份特殊,我已向京城递去消息,看看虞老他们怎么说吧。”
穆九硬着头皮道。
廖神医跟着:“我赞同穆九说的,二爷这么一走,事关重大,我们还是再等等吧。”
温时宁突然冷笑了声:“等什么?”
“等他们来把二爷尸体带走,带去给北蛮人羞辱吗?”
北蛮人说只和傅问舟谈,死了也要将人抬去,这话她可没忘。
二爷活着时,她没能护住他。
如今人死了,谁也别想再把他带走。
仿佛是天意。
温时宁念头刚一起,有人匆匆来报。
“二夫人,外面来人了!说是,说是太子!”
太子亲自来?
穆九慌忙迎出去。
廖神医心里也慌的很,这可怎么办?
所有人都看向温时宁,很迷茫,也很担心。
若真是来带二爷走的,可怎么办?
然后他们看到温时宁本无光彩的双眸中,如被火星点燃。
接着,看到她拿起了挂在墙上的大刀。
那把刀,是傅问舟在战场上用过的。
此次离京,温时宁不知怎么想的,非要带走。
没曾想,还真派上了用场。
随之,香草挺着肚子,找到把短刀,与温时宁并肩。
晋安刚要张口,被她一个眼神逼了回去。
晋安索性跑出去,没一会儿手里多了把砍柴刀,眼神坚定地站在香草身边。
接着是红兰紫,每人手里都找了样趁手的工具。
秦嬷嬷去而复返,拿的是两把菜刀。
都乱套了。
廖神医急得团团转,“来人可是太子,你们别胡闹!”
秦嬷嬷冷冷扫他一眼,“你若怕,就躲起来,小心血溅到身上。”
廖神医:“你!哎!老秦你糊涂啊!”
秦嬷嬷:“哼!”
她比任何时候都清醒。
她反正无亲无故,早就是孤家寡人一个。
是二爷给了她一个家。
如今,二爷走了。
二夫人若想活,她帮着,陪着。
若不活,她也奉陪。
温时宁一言不发,拖着大刀走到院子里,刀尖在地面上发出刺耳的声音,激得每个人汗毛倒竖。
却无一人有退缩之心。
所有