指尖微动,姜梦冉抚上他的唇,可怜兮兮,“我错了,别生气了!”
她看着窗外泛白的天空,一夜过去,凌行贲躺在那山洞里,半死不活,也不知道有没有人发现他,把他给抬回去。
男人的气息喷洒在耳畔,姜梦冉害怕他又来了兴致,急忙推开他赤着脚下了床。
她从木施上扯下衣衫穿上,“我先回去了。”
她一夜未归,还不知道衡芜院乱成什么样子。
姜梦冉轻手轻脚,溜进房间,青黛赫然出现在她身后,“姑娘!”
她面容憔悴,担忧极了,看样子一宿都没睡。
“我要沐浴!”
青黛伺候着她沐浴更衣,幽幽道,“以后凌行贲再也不能为非作歹了!”
青黛一怔,面色惨白,知道她不该多问,可还是忍不住,“二房嫡出只有他一个少爷,若是东窗事发,小姐。。。。。。”
姜梦冉闭着双眸,水波上雪白的香肩上还残留着吻痕。
她眼底的眸色愈冷,莫名的心悸,“大不了,我给他抵命!”
只是让她万万没有想到的是,东窗事发的速度来得如此之快。
她梳洗打扮好,刚用完早膳。
王爷凌世啸身边的长随便带着两个孔武有力的武婢,气势汹汹来到了衡芜院。
“姜姑娘,怀疑你谋害了二房的五少爷凌行贲,你跟我们走一趟吧!”
一时间,落针可闻,噤若寒蝉。
姜梦冉忽地一怔,双眸颤抖,谋害?
凌行贲只是中了软骨散,根本没有丧命啊!
姜梦冉觉得荒谬,疑惑道,“王府人员众多,为何偏偏怀疑我?”
长随捋了捋胡须,眸中带着冷色,“姜姑娘,有一枚镶着金箍的白玉兰花簪子是不是你的?五少爷生前一直牢牢握在手中。”
姜梦冉苍白的脸色血色尽褪。
昨晚,凌行贲曾摸过她的云鬓,那会他就是在取那枚发簪吗?
这次倒是人赃并获,无法抵赖了。
真是一语成谶!
姜梦冉拢了拢衣裙,任由婆子把自己绑了起来。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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姜梦冉从即将出嫁幽州的贵女,沦为阶下囚只用了一夜。
二房邹氏和凌朝雨带着人,几乎快把三房给砸了,哭天抢地要找姜梦冉偿命。
靖南王府一片混乱。
靖南王府祠堂外面早已人满为患。
“世子到——”
祠堂内,靖南王府几房的人,基本都已到齐。
姜梦冉被绑着对着凌家的列祖列宗的排位跪在了正中央。
凌舟荀面色一沉,撩袍跨进了祠堂。
凌世啸负手而立,一身长袍,身姿挺拔,散发着武将特有的威仪。
他缓缓开口,“姜丫头,你是如何谋害凌行贲的,还不如实招来!”
姜梦冉看了一眼凌舟荀,声音很轻,“我不曾取他性命!”
凌世啸的声音里饱含着沧桑,“五年前府里的丑事,需要我提醒你吗?”
姜梦冉张了张嘴,原来他们知道啊,看来根本没有旋转的余地。
凌世啸沉重的声音回荡在祠堂,“我现在是给你机会让你说,谋害朝廷五品的定远将军,按《大夏律疏议》,其罪当诛!你是想让大理寺的人来审你吗?
忽地,他话锋一转,“舟荀,这大夏的律法我说得对吗?”
凌舟荀眸光晦暗,“父亲,可借一步说话?”
凌世啸睨了他一眼,两人转到一间僻静的厢房。
“父亲,昨晚,我与梦冉厮混了一夜,她没有时间谋害凌行贲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