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白净净的小脸红透了,嘴巴也被揉得嫣红,跟被用力吃过吮过似的,唇周晕开一团湿红色泽,衣服也是乱的。
谢珩把手伸到虞藻唇边,说:“你弄的,你自己弄干净。”
虞藻缓缓睁大眼。
他一点儿都不知道掩饰情绪,有点委屈与愤怒,却敢怒不敢言,只敢怂怂地瞪了谢珩一眼。
偏偏还瞧不起,瞪人都瞪错方向。
这是什么意思?让他把自己的口水擦干净,都不乐意?
谢珩“啧”了一声,怎么会有这么娇气的人。
算了,反正他的口水很香,横竖说都是赚到。
不用他擦。
谢珩想,等会儿回去,他自己舔干净算了。
谢珩刚要收回手,温热细腻的触感搭在手腕。
他的瞳孔放大,在他惊诧的注视中,小男生低下毛茸茸的脑袋,一小截粉嫩舌尖从红肿的唇内探出。
像只小猫儿,慢吞吞地舔舐他的手心。
……
薄寒轻轻敲了敲虞藻的房门。
没有声音。
果然睡了。
薄寒已经大致掌握套间内所有人的生活习惯以及定位。
虞藻,是食物链的顶端。
皇帝般至高无上的地位、公主般的美貌……值得被所有人宠爱。
齐煜明,虞藻的舔狗一只;陈迟,虞藻的忠仆一个;钟宁,虞藻的大厨……至于他。
他目前还没有名分。
薄寒观察四周,无人,很安静。
他在门锁内插入一根铁丝,捣鼓两下,门就开了。
薄寒悄悄潜入房间。
虞藻果然在睡觉。
他很听陈迟的话,陈迟让他穿浴袍睡觉,他就穿浴袍。
薄寒的眼神微暗,本来是来干正事、在陈迟口袋里放窃听器,盗取商业机密的他,骤然燃起一股妒火。
虞藻不是坏心眼很多吗?为什么这么听话,让穿浴袍就穿浴袍?
为什么这么听陈迟的话?陈迟配吗?
薄寒没由头感到烦躁。
正事忘了做,他来到床沿,本想偷偷摸下虞藻的小脸、给个惩罚。
却意外看到一张红得怪异的漂亮脸蛋。
床头灯光打开,薄寒能清晰看到虞藻微微蹙起的眉尖,似乎有些痛苦与难受,睫毛根部被濡湿,长而卷翘的黑睫簌簌颤抖。
看起来好可怜。
浴袍下摆伸出一双雪白的腿,丰腴而富有肉感的腿紧紧并拢、夹在一起。
像冻着了似的,还上下蹭了蹭。
薄寒看呆了眼。
一个漂亮的小男生,睡得一无所知。
却在他面前磨腿。
薄寒磨了磨牙,什么意思?
到底睡着没有?